左正谊刚才满腹苦大仇深被冲散,眼前只剩纪决饱含期待目光。
纪决简直太随意,轻而易举就提结婚。可仔细想,他们熟到不能再熟,在起时间也不算短,以这种互相解程度,谈到结婚没什
“懂。”纪决也抱紧他,亲亲他头发,突然说,“们结婚吧,哥哥。”
“啊?”
左正谊呆下:“你说什?”
纪决道:“想和你结婚,虽然们还没到法定年龄,国内也不能领证,但可以去国外领。到时候买个房,装修成你喜欢样子,再养点植物和小动物,好不好?”
纪决亲他额头,脸颊,唇角,亲又亲,温声道:“想给你个家,正谊。”
“……”
纪决愣下,下意识想说“节哀”,但左正谊心里应该没什“哀”。
话虽这说,看他表情,也不像点都没有样子。
“哥哥,你还有。”纪决伏在左正谊身上,把脸埋在他脖颈间,像只乖顺大狗狗,听话又会安慰人,“他们都会抛弃你、离开你,但不会。就算是死,也定死在你后头,不让你为伤心。”
“……”
左正谊问纪决,是随口问,他不觉得连他都不知道事,纪决能有印象。
但纪决竟然五分钟都没回复。
五分钟,别说回微信,都够在楼和二楼之间跑几个来回。
左正谊不高兴,打语音通话,过十多秒才接通,他问:“你干吗呢?怎不理?”
纪决声音和平时并无二致,说:“刚才去洗水杯,没看见。”
“……”
左正谊傻掉,纪决又问:“你愿不愿意?快点头。”
“这是求婚吗?”左正谊喃喃道,“好突然啊,还没想好……”
“想什?除你还有别人选?”纪决贴住他额头,目光灼灼,“迟早事,早就说,要当你老公。你快点嫁给,宝贝哥哥。”
“……”
虽然纪决几乎对他百依百顺,但除当年刻意装乖时候,很少会这样。纪决本质上是个极其叛逆人,不听话,坏心思很多。
但此时此刻他是真心,左正谊十分受用,心里熨帖就更觉心酸,双手抱紧纪决,把自己心事股脑地倾诉出来。
“觉得好孤单。”左正谊可怜兮兮地道,“虽然有你陪,但还是觉得背后空落落,没人可依靠。就像是没有根,扎不进地里,总是飘飘荡荡,像蒲公英样被风吹着跑……天高地远,哪里才是家?”
“……”
“没有家,纪决。”左正谊抱着身上人,用尽全身力气,“小时候东西都丢,在WSND那些年攒下家当也没留下。什都没有,搬家都只有箱衣服,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搬……想有个能回去地方,你懂不?”
“哦。”左正谊还是不高兴,但不计较这等小事,他满心烦恼,拖长嗓音对纪决撒娇,“好烦好烦,好烦啊——快来,要你陪。”
“遵命。”
纪决挂断通话,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他进来后反手上锁——习惯性动作,防止亲热时候有人误入。
纪决走到床边,扑到躺着左正谊身上,先亲亲他,问:“你爸惹你生气?他来干什?”
左正谊低声道:“他得胃癌,来见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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