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告知之后,画蛇添足地说句:“很快就会葬在她附近,你顺便也来看看吧。”
末又问:“葬礼你来不来?”
“……”
左正谊心想,你人都没,还在乎葬礼啊?
他习惯性地答句“训练太忙没时间”,冷漠地推掉。
End:“你好烦。”
End:“困,不跟你聊,再见。”
绝:“怎?”
绝:“这个也是你不爱听吗?”
绝:“End哥哥?”
End:“忙嘛。”
End:“你干什?翻旧账?”
绝:“没,是想说,那时你很可爱。跟现在稍微有点不样,但也很可爱,很喜欢。”
绝:“有几回你明明在线,已读,还是不回消息。过会儿就装模作样找个借口敷衍,说没看见。”
End:“……”
绝:“……”
End:“再发省略号把你头打歪。”
[对方撤回条消息。]
End:“[微笑]”
绝:“聊点以前事?”
以他如今名气和地位,换个聪明,可能就此退役。转行当主播轻轻松松,可以签单大合同,比打职业赚得多,后半生轻松自在。
可左正谊过不轻松自在日子,那不是他追求。
但人矛盾之处就在于此。他明明知道要往哪儿走,却迈不开脚步。犹如被卡
离,能给安全感。”
绝:“你没有安全感?”
绝:“为什?是比赛那些事把你逼得太紧吗?”
“……”
左正谊察觉到,纪决在打探他内心。
但今晚不知怎回事,左正谊突然忍不住反思起自己来。
他想,他似乎有点冷血。
对待任何人都毫不留情,说推就推,说断就断。自己心里对他们生出依赖时候,还要警告自己:不许依赖,不能屈服于人性弱点,必须站得直,永远不妥协。
所以他不是被别人逼得太紧,是自己逼自己。
职业生涯规划也是如此。
绝:“好吧,早点休息也好,明天见。”
纪决没再啰嗦,左正谊最后看眼手机,关掉卧室灯,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他很努力地睡,但将近天亮才睡着。
独自人睡在尚未熟悉陌生房间里,夜越深,寂寥越深刻。
前阵子左正谊给左毅打个电话,问他奶奶墓地在哪里,他想去扫墓。
有吗?左正谊完全不记得。
当时他游戏里好友列表加满,消息比较多,要说敷衍人,也不是没可能。
那时他确跟现在不太样,主要是脑子单纯,想什事情都简单,快乐也来得简单。
现在却发觉切都困难起来。
左正谊“报复”纪决兴致忽然消大半。
绝:“你还记得们怎认识吗?”
End:“记得,直播单排时候你总狙击,次数多就熟。”
绝:“嗯,那时你好傲慢,不爱搭理。”
End:“哪有?直都很讲礼貌。”
绝:“是吗?印象中给你发十条消息,你能回两条就不错。”
但他不想让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心情再次转向沉重。
End:“你好烦啊,聊点爱听行不?”
绝:“对不起。”
绝:“你爱听什?说说看。”
End:“会不会谈恋爱?这还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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