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对程肃年保持客气温和，是因为他们不够熟。
现在，当不熟
外皮逐渐褪去，他像是
个上课顶撞老师刺头儿学生，音量不自觉地加大：“照这种思路发展下去，大家都惦记着抢资源，都不听指挥
，
怎
指挥？不太合理吧。而且这种打法优势是什？你确定能提高胜率吗？”
“不确定，目前只是个想法。”程肃年语不惊人死不休，“从BP角度说，执行这种战术们要选纯进攻阵容。如果攻势够强，还用防对手吗？防守没有意义。们唯要考虑就是，怎攻得更猛，快速拿下比赛。”
他又说：“竞争不等于放弃合作。们要打运营，还得打得比别人好。说竞争，也不是让你们专门抢队友钱，地图资源就这多，要想每个人都发育好，眼睛得盯住敌方资源和人头。”
“这说吧，理想中完美对局是，”程肃年拿出支笔，在
训练室里安静半分钟，所有人都听懂，但又没懂。
左正谊眉头拧，看向程肃年目光带上审视和怀疑：“这不乱套？你认真吗？”
封灿也皱起眉：“昨天问你时候，你不是这说。”
赵靖——辅助小赵没吭声，但从神色判断，也十分疑惑。
丁海潮关注点和他们不同：“那不是亏吗？是上单，偏远地区能抢多少……”
“无核战术”，在竞技项目里不算新名词，它通常指是弱化个人团队合作式打法。放在EOH里，应该是指团队运营。
但如果仅仅是打常见团队运营，程肃年何必叫它“无核”？
左正谊坐得端正些，问道：“你意思是像CQ那样打吗？但CQ也不是无核啊，他们有传统双C。”
程肃年摇摇头：“CQ那种打法不够灵活，在形势多变版本里们需要更能随机应变战术。说无核，不是合作，是竞争。”
“……”
纪决问个关键问题：“这打，不要指挥？”
“要啊，End指挥。”程肃年扫视他们，“这个你们没异议吧？”
在座几人中最擅长指挥就是左正谊，另外四个当然没异议。
但左正谊本人有异议，他往前倾身，警惕道：“教练，你先把话说清楚，什叫资源竞争？们是在玩路人局吗？不仅要防对手，还得防队友？”
在赛场上，或是场下讨论战术时候，左正谊从来都不是乖乖听话人，“当家做主”四个字已经刻进他骨子里。
左正谊仍然茫然，语塞片刻。
程肃年乍看是个情绪稳定作风稳妥正经人，但可能是打职业那些年他压抑太久，为团队做太多妥协，当教练后激情反弹，不愿意再走规规矩矩团队路线。
“这暂时还算不上是种成熟战术，说是思路，你们先听听看。”他神色冷静，说出来话却很疯癫，“比如资源竞争，举个例子，假定局比赛里某时刻，Righting不在野区，End就可以去抢他野。”
程肃年盯着左正谊说：“但是，当End去刷野时候，封灿也可能从下路上来，偷吃你兵线。所以你要想在这场竞争里胜出，就要处理好吃资源时机，确保自己抢到队友资源同时，不被另个队友偷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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