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年也在看他。
这位二十五岁
冷漠队长靠在电竞椅里，修长手指夹着烟。
那
片朦朦胧胧青烟横亘在他们视线之间，将程肃年面孔半遮半掩，衬出几分莫名深邃气质来。
他看封灿眼神依然带着打量，但这种打量似乎和封灿在别处感受到不样。
“……”
说罢就要往外走，摔门出去。
李修明赶紧把他拉回来：“哎，小改……呸，灿神！你干嘛去呀？你跟年哥生什
气啊，这点事儿就气成这样，以后不得气死？”
封灿：“……”
程肃年充耳不闻。
他言不发，安静地抽着烟。
他黑称，说到这个外号由来，那也是段广为流传名场面。
有次，赛后采访时候，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问封灿，大意是说，最近微博和各大论坛上好多人黑你，给你列
十条罪状，这件事你怎看？
此话出，大家都等着看封灿反应。
不料，这位哥年轻气盛，在摄像头下也是如既往地嚣张，面不改色甩出句：“黑
？怎？电竞圈就是臭毛病多，来帮你们改改。”
此番教整个电竞圈做人狂言出，立刻被奉为金句，在封灿战绩飘忽不定、越来越差之后，更是被人反复鞭尸，轮成个搞笑梗。
封灿有点走神，忘自己刚才想说什。
李修明见他消停，立刻把他拽进门，圆场道：“年哥说试训是逗你，你还当真啊？他想拉你双排罢，来，帮你们开电脑——辅助和ADC下路夫妻组合第局，新婚愉快！”
封灿：“……”
这人怎这嘴贱呢。
或许是年轻时就经历太多，后来又扛着SP往前走，肩上担子太重，六年来，他被压得越来越沉默，整个人仿佛被镀上层泛着冷光保护膜，外界切纷扰，无法侵入他精神。
门口，李修明还在装模作样，对封灿说：“小灿神啊，哥哥好心提点你下，以后在咱们SP，要想日子过得舒服，就得学会逆来顺受，反抗谁都不要反抗程肃年——他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你就往西，记住吗？”
“……”
他摆出副封建社会后宫宠妃口吻，仿佛在说“皇上脾气不好，姐姐逆来顺受才能得宠，妹妹你得学着点”，封灿表情简直跟吃屎样。
封灿忍不住回头，往门内看。
自那以后，“改哥”、“改神”、“改皇”绰号就贴在他身上揭不下来。
甚至衍生出“教育家”、“小封老师”等系列带有嘲讽意味黑称。
可在网上被黑是常事，好意思当面管人家叫黑称毕竟少，李修明是不注意顺嘴，说完有点尴尬，“开玩笑，开玩笑。”
刚才他过来时候遇见钟蓉，已经知道封灿签约事，现在做出不知情样子，其实有几分浮夸表演成分。
封灿没搭理他，把棒球帽往电脑桌上摔，转向程肃年，冷冷道：“不试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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