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样竟然还能发挥好,也是奇。
“好看吗?”程肃年瞟过去眼,“看路,累不累?”
“不累。”程肃年右手插在队服兜里,摆弄着手机。封灿突然把自己手也插进他兜里,和他挤在起、牵住。
程肃年:“……”
怎这幼稚。
封灿心里又甜又涩,去比赛路上,他眼睛直长在程肃年身上。
他们坐在同排,程肃年和往常样戴着耳机,两条细长白色耳机线在他锁骨处交汇,迤逦向下,没入外套兜里。
封灿眼睛自带滤镜,连程肃年耳机线他都觉得比别人好看,更何况程肃年这个人。
当然,即使不带滤镜,程肃年也好看。
他是耐看长相,轮廓深邃,棱角分明,笑时候才能显露出几分柔和,其余大多数时间是凌厉,气质很冷酷。
人和人之间交往,是个试探、获得反馈、根据反馈进步试探过程,直到摸索到两人之间最佳相处方式。
而这个过程不是单向,不论友情还是爱情,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双方在起久,就会很自然地达成“互相驯养”效果,达不成人分道扬镳。
封灿虽然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本能地意识到,程肃年对他态度是有变化,对他容忍度和以前相比也有提升。
比如,就从“分居”来看,这件事起因是,他违背程肃年意愿,把人摁在床上冒犯——或者说欺负顿,程肃年火冒三丈,把他赶走,再也不让他和自己起睡。
紧接着,他们冷战几天,这期间干波折心境不重要,重要是,他在程肃年门口卖个惨,程肃年就让他进门,并且没提以后事,和以前样照常睡觉,意思是默许重新恢复同居关系。
封灿真有十九岁吗?他十九岁时可不这样,也许他不得不承认,性格和年龄无关,封灿二十九时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如果能直保持少年气没什不好,从这点来说,程肃年其实有点羡慕
封灿太喜欢。
不知是因为程肃年符合他审美,他才喜欢,还是因为他先喜欢,才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心动,无法自拔。
果然来打职业是对,如果他们能修成正果,他应该给当初天天喷他促使他气之下来职业圈证明自己那些黑粉送面锦旗,感谢他们牵线之恩。
封灿通胡思乱想,盯着程肃年看好久。
程肃年知道他在看自己,程肃年比较苦恼是,封灿恋爱脑程度实在太严重,不管和谁打比赛,他赛前都不紧张,直在琢磨自己心里那点事儿。
昨天晚上,封灿伤心过头,没心情多想,今天后知后觉琢磨,突然回过味儿来——这件事本质是什呢?本质是程肃年表面不为所动,依旧冷酷无情,可实际操作上,却纵容他,让他目得逞。
是这样吧?这回不是他自作多情吧?
封灿心里有微微不确定和不安,他第次动心就不幸撞上冰山,撞得他头昏眼花,深陷在单恋患得患失里。
但单恋这种事,最可怕其实不是对方直冷着他,而是突然给他甜头,这点若有似无甜堪比毒药,把他心牢牢拴住,让他像只傻傻大蛾子,继续心甘情愿地往火上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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