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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肃年微微蹙眉，盯着封灿看。
封灿
表情怔怔，看上去像
个被关闭
精神系统机器人，连眼睛都不眨下，始终在沉思，又呆又好看。
但“好看”是个很笼统形容，没法精准表达出程肃年此时所见所感，如果定要形容话，他觉得封灿很“少女”。
虽然这崽子外表并不少女，但在某些特定时刻，他神情和气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个词语。
就像你不能要求个刚刚春心萌动少年陪你过老夫老妻生活，那怎
可能，他根本安分不下来。
程肃年想得长远，也看得很明白，他所担忧问题，本质是封灿职业态度不端正，这崽子才十九岁，让他立刻进化成成熟男人，太勉强。
但成为位成熟职业选手，将个人私情和比赛分开，是他必须做到。
程肃年没把话说得那透，封灿现在正沉浸在受挫情绪里，听完他那句“你只想成为
心里最强ADC吗”，表情呆，看上去更像自闭儿童。
程肃年不得不好言安慰他：“有那大打击吗？想开点，你职业生涯还长着，这算不得大事，几天就过去。”
九年职业生涯，程肃年搭档过很多不同类型ADC。
般来说，喜欢玩这个位置选手，性格或多或少会有些共通之处，但人和人毕竟不样，有人强势，有人随和，还有人平时很好说话，上赛场却像变个人，特别难管教。
程肃年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给ADC当绿叶辅助，太强势AD和他气场不和，而乖乖听他话，大多又很软弱，到关键时刻很难站出来，力挽狂澜拯救SP。
程肃年曾经想过，他想要个什样搭档？结果和找对象样，要这里不称心，要那里不满意，挑花眼，还是找不着，只能将就。
封灿转会来SP时候，程肃年怎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和封灿相处得这融洽。
这个想法冒出来，程肃年心情顿时变得有点微妙。
他本来是想探究封灿性格
封灿点点头，人往座椅上靠，耷拉着脑袋，还是没从低落状态里解脱出来。
程肃年理解，他钻牛角尖，时半会儿想不开，让他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这种程度挫折，封灿应该能自己消化。
说到挫折，程肃年突然觉得很神奇，封灿从当主播到成为职业选手，其实经历很多风波，但他究竟是怎过来？怎感觉他丝毫没受影响，给人观感仍然是朵没经历过风雨温室花朵，娇生惯养，脆弱得很。
可要说他脆弱吧，他又非常强硬，被整个电竞圈黑嘲也毫不在乎，还敢口出狂言，见谁怼谁。
或许是因为，以前那些事都没挫到点子上？没真正打击到他？
……不谈私情话，勉强算融洽吧。
但他很清楚，这份“融洽”偏偏是借私情光，否则以封灿那闻名整个电竞圈臭脾气，肯乖乖配合他才怪，不把SP房顶掀就算不错。
然而，同事之间私情向来是把双刃剑，关系好时什都好，旦关系不稳定，由此引起祸患就会,bao露出来。
程肃年能控制自己，但他不太确定，封灿是否也能保持长期稳定，不再和他闹事？
显然是不能，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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