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简直气到，然而，这口气还没气完，他猛然意识到，程肃年是在故意逗他？这个冷酷无情
男人竟然会开玩笑
——被他压在身下时候，还心情不错地和他开玩笑
这不是
问题吧？程肃年想，是因为封灿本人确很少女，从男友视角来看，实在是太明显。
“没什
，想和你聊聊比赛而已。”程肃年把毛巾送回浴室，换
条干，重新擦遍，弄完头发，换上睡衣，他躺到床上，对封灿道，“好好睡觉，晚安。”
封灿哪能睡得着？
他上辈子可能是属粘糕，整个人隔着被子粘到程肃年身上，差点把程肃年压断气。
他毫不自觉，用鼻尖贴住程肃年鼻尖，嘴唇稍微动就能亲到，但他并没有主动亲上去。他装模作样道：“队长，你知道情侣说晚安前应该干什吗？”
这样子可太罕见，封灿看得心痒痒，五脏六腑被猫挠似，恨不得立刻搂住程肃年，把人压在床上使劲亲个够。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封灿已经不是当年封灿，现在他很有分寸。他装作刚才什都没发生过，不动声色地把程肃年转过来看自己脸扳回去，本正经道：“你不是问吗？告诉你是什。”
程肃年没吭声，八成是已经忘他们刚才在聊什，人在半睡半醒时候很容易这样。
但程肃年不可能坐着睡，他稍微清醒点，从床边站起来，拿走封灿手里毛巾：“行，不擦。”
他想起自己刚才打算和封灿聊天，竟然又被岔过去。
”
“你不喜欢染发吗？好吧，那就不染。”
“……”
毛巾被头发打湿，变得又软又潮，那股微热潮湿气时不时从头顶扑到脸上，程肃年竟然被蒸得有点犯困。
封灿还在他头上瞎按，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大概是在找穴位，程肃年心里好笑，顺着他话说：“不喜欢你做什，你就不做吗？”
“干什？”程肃年不知道这崽子脑袋里哪来那多花招，实际上，现在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但他觉得总是把封灿推开似乎不太好，只要封灿别太过分，适当容忍是应该有，人嘛，谁还不是将就着过？
封灿却说：“你真不知道吗？晚安吻啊。”
程肃年笑：“哦，还以为要给你讲睡前故事。”
封灿：“……”
你就这想当爹？
“你……”程肃年张张口，“算，明天再说。”
封灿：“……”
“别啊！”好奇心重小朋友最怕被吊胃口，“你明天说今晚睡不着，现在说吧，好不好？你想说什？”
“……”
封灿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双好看眼睛自带blingbling效果，程肃年先头被摘下去滤镜竟然又自动安上。
“当然。”封灿脱口而出，说完犹豫下，给自己打补丁，“……也不是，某些就不能不做。”
“哪些？”程肃年睡意上头，嗓音带着异样低沉。
封灿心跳漏拍，仿佛受他蛊惑，手上动作情不自禁放慢，然后趁程肃年不注意，他低下头，从侧面扳过程肃年下巴，在他唇上飞快地亲口。
“……”
程肃年真是困，整个人反应慢半拍，被这光明正大地亲下，竟然茫然睁开眼睛，表情有点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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