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年轻咳
声，示意封灿把粥碗递过来，又问：“他们呢？”
“回基地
，
给打发走。”封灿说，“刚才们打赢WSND，这个你记得吧？”
“当然，发烧又不会失忆。”程肃年看他眼。
“那就好。”封灿眨眨眼睛，突然说，“刚才你说梦话。”
“有
？”
“……”
他睁开眼睛，和封灿担忧
目光对上。
这里不是他熟悉地方，程肃年时之间没认出自己身在何处，表情有点茫然。
封灿道：“这是医院，刚才打完比赛你就昏倒——别动，在打针呢。”
程肃年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封灿把他按回去：“很快就打完，别急。对，你饿不饿？买粥，在这儿，喂你吧，吃吗？”
戏语音，祭司台词：“牺牲？从不曾为别人牺牲，只为自己。”
在官方背景故事里，这位守护整个大陆光明祭司，大家都以为他之所以亲身献祭，是为拯救大陆、拯救所有人，他却在许多年后复生之时，对个后辈魔法师说，“为自己”。
程肃年不是剧情党，这种重要角色特别多、背景故事复杂到几乎有点混乱游戏剧情他也没有精力认真挖掘分析，但奇异是，某些时候，共鸣来得非常容易，他不需要专门去研究，听见就明白这句台词是什意思。
大概人活世所做切，都是为让自己追求圆满，这些追求里有快乐有痛苦，有伟大有平凡，但归根结底，都是自己亲手做出选择，不论结果好坏，除自己，没有任何人需要为此负责任。
程肃年十八岁时靠这句中二台词灌注力量，告诉自己不要后悔，为自己努力，撑过去就好。而等他真正长大成人之后，再仔细回想这句话，却有更深层感受。
“有，你叫名字。”封灿说不知是真是假，程肃年无从判断，只听他道，“叫好几声，你梦到什？噩梦吗，还是……？”
“不记得。”程肃年看眼自己手背上插着针头，“打完能出院吗？感觉好多。”
封灿：“……”
高烧还没退呢，就感觉“好多”，怪不得重感冒上场时能说出“没事”，这男可真是个人才，SP捡到宝。
也捡到宝，封
“……”
程肃年还没梦里悲观情绪中脱离出来，冷不丁被封灿嘀嘀咕咕灌耳朵话，其实他有点恍惚，句也没听清。
但封灿人如其名，精气神儿十足，太灿烂，把他那满腔浓雾般负面情绪冲得干二净，耀眼阳光当空照射下来，程肃年微微眯下眼睛。
“在和你说话呢，不会烧傻吧，队长？”封灿趁程肃年发呆，低头亲他口，笑道，“到底吃不吃？不想喝粥去给你买别，但你现在是病人，本人实名建议你还是乖乖喝粥吧。”
“……”
也正因为他会有这样理解，他总是孤独，很难和其他人产生精神层面牵连。
梦里场景急转，无数旧事仿佛电影画面从他眼前快速掠过。
他浑浑噩噩，跌跌撞撞，不知摔进哪段灰白回忆里，梦里竟然有人影。
程肃年试图看清那人是谁——
“队长！”个熟悉声音在耳边叫他，“你醒吗？你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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