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埋进江白昼怀里,轻声叫:“哥哥。”
“嗯?”江白昼应声。
龙荧又叫:“哥哥。”
“……”江白昼轻笑,“有话直说。”
龙荧乖乖地说:“不成亲,
江白昼心跳平缓,神情冷静,眼珠如两汪冰湖,静静看人时,龙荧实在猜不出冰层下藏着什。
何以总是这样冷淡?
陌生时冷淡,熟悉后冷淡,被自己冒犯也不生气,借着欲望由头起滚到床上时,龙荧以为终于在他身上撬开条缝,即便再钝感人,夜夜温存后,也该被情爱浸润得有涟漪吧?
可在江白昼心里,情和欲似乎是完全分开两个东西,不能混为谈。
——他像极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纨绔浪子,夜里任龙荧随意地抱著作弄,甚至偶尔会主动,可天亮切如初,感情并未升温。
江白昼果然吃惊。龙荧拼命盯着他眼睛看,试图从那道诧异目光里挖掘出自己想要东西,只要江白昼露出丁点——哪怕只有蚂蚁那小醋意或忧愁,他也会立刻奉上忠心,发誓告诉他:不和别人成亲,永远追在你身后,下辈子也是你。
江白昼竟好像真有点在意:“你要成亲?那们……”
龙荧心提起来。
江白昼说:“你不能再和睡觉,也不应该再想着你妻子以外人。虽然心里有点……唔,总之,恭喜你。”
龙荧:“……”
江白昼贴着龙荧脸,轻轻嗅两下。
“闻到。”他说,“原来这是吃醋?她不过个小姑娘,你真是无理取闹。况且……”
江白昼顿住,后半句没有言明,但他眼神令龙荧明白:况且和你也不是那种关系,你以什身份吃醋?
犹如当头棒喝,龙荧呆愣半晌,蔫。
他确没有资格无理取闹,若是因此让江白昼不开心……
龙荧迷茫地想:他眼神什时候才会变?
恐怕世上没有能触动他事,那,若是把他压在床上,用种他从未想过力度贯穿,狠狠折磨他,他会痛苦吗?会流泪吗?会不会在自己怀里求饶?
……
龙荧止住无边际下流妄想,他那喜欢江白昼,即便只在脑内亵渎,也觉得自己恶心得要命。
可龙荧自认就是个恶心人,还很虚伪。
“你心里有点什?哥哥?”
“没什。”
“没什是什?”江白昼转身躲开,龙荧立刻追过去压到他身上,“你不高兴?你不想成亲?”
“你不要擅自解读想法。”
“那哥哥自己说给听,别让猜。”龙荧手摸在江白昼心上,试图感受他心跳,然而结果只能是失望。
只见江白昼推开他走到床边,龙荧眼神跟过去,身躯比意识慢步,也跟过去。他想说些什来证明自己乖巧,不想惹哥哥不悦,可仔细看,江白昼面上并无异常,他连不悦也没有,如既往地无所谓,然后便脱衣躺下,把刚才那几句交谈抛诸脑后。
龙荧躺去他身侧,和往常样伸手抱住江白昼,忍不住说:“哥哥,今天发生件大事。”
“怎?”江白昼问。
龙荧不知自己是出于什心态,故意说:“飞光殿殿主为指婚,让娶他女儿,或许……快要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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