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荧见状愣,醒悟过来立刻上前牵住他,紧紧握住他手指——江白昼竟然有点发抖。
“这个阵眼,你说应该打开
龙荧道:“千年前,北麓是北骁王藩地,北麓城鼎盛时,和帝都埋星邑两相对望,毫不逊色。但天灾降临后,北麓全境都已经覆灭,吴氏从未听过,不知他们家和北骁王有什瓜葛。阵法家传二十六代,想必不是普通人家。”
江白昼没吭声,他盯着墓碑出神,许久才道:“毁去阵眼……试试。”
龙荧惊,拉下他袖子:“哥哥要小心!”
“嗯。”江白昼心不在焉地应句,走向岸边凉亭。
阵眼就是亭中石桌,毁掉并不难。它毁,好比机关闸门被关闭,这个阵就废,但阵主既然声称“有天机相赠”,必然还有另道机关会在毁阵后现身。
阵眼就在园林中央、生字碑背后。
那里有片冰湖,鉴于太小,或许叫池塘更合适。
池塘边上立着座凉亭,亭下石桌石凳俱全,桌上有酒坛,坛口紧封,坛下摆着酒盅,只有盏。
这切没能让江白昼和龙荧多看,他们视线被岸边坟墓吸引。
是土堆墓,墓前石碑被荒草掩去大半,走近拂开荒草,看见碑上排字,写是:“北麓吴氏第二十六代传人吴坤之墓。”
作正经地低头读诗,读过几遍后,他忽然道:“哥哥,你觉得这句诗是随便写吗?怎觉得阵主别有他意,似乎在等人,边等,边琢磨那人几时能来。”
“是吗?等谁?”江白昼问。
龙荧想想,不太确定:“破阵之人?”
“……”
为何要等破阵之人?
江白昼心有犹豫,站在石桌旁发会呆,下意识拿起桌上酒盅。
酒盅空空如也,酒坛半满不冻,摇晃时听得见声音,他用五行戒光芒照,坛下掩盖桌面上竟然也有刻字,仍然是诗,写是:“久将时背成遗老,多被人呼作散仙。呼作散仙应有以,曾看东海变桑田。”
“……”
江白昼忽觉喉咙发紧,心里有种难辨吉凶预感升起。
他没有回头,但把手伸向身后。
下面还有行小字,江白昼轻声读道:“至此家传已绝,不瞑目,以罪先祖。请远来客……”
他话音顿住,心中片惊讶,忍不住和龙荧对视眼,读完更加惊心动魄后半句:“……毁去阵眼,有天机相赠。”
“他怎知道会有‘远来客’?”江白昼难忍心惊,目光落在“天机”二字上,时觉得浑身发凉,心底有种难以描述微妙忧惧。
龙荧却喃喃地道:“北麓?有点印象。”
江白昼看过来。
这很奇怪,没人精心布下个阵是为给别人破解,但这个阵主确也很奇怪,越往深处接近,他杀意越轻,而且他水平并不像江白昼预想那差。
受限于狭窄扁平地理环境,这个阵很脆弱,但并不简陋。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阵中处处透着种大巧不工古韵,简洁而不简单,比公孙府那个机关阵不知强上几百倍。
江白昼换位想想,若是让他亲手在此地布个阵,即便更好,也好不出太多,地理上限已经到。
如此想,江白昼收起轻视之心,和龙荧起往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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