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世雄却摸
摸她
头，和蔼地道：“不论如何，爹爹只有你
个女儿，你是飞光殿少主人，切不可再幼稚行事，你该长大，要坦然接受切，懂吗？”
“……”
姬云婵本能地摇摇头，姬世雄却不容她拒绝：“听爹爹，
有事安排你做，做好你便能获得自由。”
她急：“药房每天都有人把守，好不容易才溜进来，你这回不走，下回就没机会！”
少女仍然摇头，竟然还开口说话。
“不知道去哪儿。”她指指自己遍布金属与宝石身体，“很丑，会吓到人。”
“……”
姬云婵呆下，“哇”声哭。她发现，这名少女竟然不是哑巴，嗓音也很好听，为什
？因为没有彻夜痛哭过吗？她为何不哭，不怕疼吗？
都想起来。
有部分事情在江白昼面前她羞于启齿，可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她爹不仅对成仙执迷不悟，还痴迷于半甲人偶。那些人偶大多是用少女做成，她见过几个，听见她们惨叫，吓得魂飞魄散。
她爹自己喜欢，也拿这些少女赚钱，将她们卖给上城区贵户，价格昂贵到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
据说，每个少女被切断手脚做成半甲人偶时都会哭得死去活来，眼睛哭肿，喉咙哭哑——甚至把嗓子哭坏，所以她们大多是哑巴，不会说话。即便能开口，嗓音也十分不悦耳，“主人”不喜欢，不允许她们说话，当个安静漂亮人偶便好。
姬云婵第次知道这件事时候，也哭肿眼睛。
——她不怕疼吗？
后来，这个疑问总出现在姬云婵噩梦里。
正回忆着，只铁石般坚硬手突然按在她肩膀上，姬云婵怔然回头，对上她爹目光。
姬世雄打量她片刻，忽然说：“小婵，知道你全都想起来。”
姬云婵吓跳，瑟瑟后退。
可她连自己都帮不，遑论帮别人？
在被她爹发现之前，她曾试图救过人。
是在飞光殿秘密药房里，她遇见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少女。少女已经成为半甲人偶，只是伤口还未痊愈，要等她身上结痂全部脱落皮肤恢复正常才会被带出去卖掉。
她也很安静，姬云婵以为她和别人样，不会说话，便自顾自地嘱咐：“放你离开，你出去之后逃远点，千万别再被捉到。”
当时姬云婵天真，不知世道险恶无处可逃。那少女也不解释，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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