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对花表达什看法,只是看着它,目光贯温柔,夹杂几分从前没有过莫名情绪,龙荧分辨不出那是什,心底却有丝祈盼悄然惊醒——昼哥哥似乎,已经有点爱他?
但只悄悄地想,龙荧没敢问。
怕开口就泄露天机。也怕美梦乍破,打碎这场错觉。
无论如何,江白昼是要走。
“可你这虚弱,怎渡海?”龙荧用额头抵住江白昼额头,“万路上遭遇不测呢?不放心。”
五行之力完全散尽,能醒过来是因为他没有外伤,但内伤无形却凶狠,如同在他心脏上割出条血口,他活力从血口慢慢流出,人就越来越虚弱,最后……如何?他会死吗?
龙荧想起江白昼刚回来时候,他们起漫步在埋星邑满城红灯街上,江白昼以身饲猫,伤口飞快地愈合,他说自己身体异于常人,不畏惧小伤。
那时龙荧还不知道,他依靠是五行之力。
五行之力令江白昼强如仙神,也使他原本肉身无比脆弱,失去倚仗便丧失恢复能力,还不如普通人。
龙荧想把护身戒脱下,还给江白昼。
龙荧从他嘴唇亲到脖颈,从脖颈亲到胸口与腰腹,实在无法再深入,才抱紧他,回到最初地方,将全部爱意酿成骤雨,浇灌在他唇舌之间。
灌满,不留丝干涸。
直吻到让人心乱,恍然忘却天地,耳畔唯余万籁俱寂下孤单雨声,滴穿无情磐石,化桑田为沧海。
龙荧觉得自己已经死。
江白昼也讷讷不言,呼吸几乎断绝。
”
这又是什意思?
是客气,担心,还是暗示龙荧,其实他自己也不想走?
龙荧变成个傻子,开始多想,却想不明白,面无表情面具再也绷不住,他眼中泛起血丝,口是心非道:“没事。”
江白昼忽然叫他:“龙荧,过来。”
江白昼道:“恢复些再走
但这戒指只听主人话,他甚至无法让它显形。
龙荧心乱如麻,徒劳地亲吻着江白昼脸庞、额头,抓紧他长发。
江白昼醒,看龙荧眼,口吻仍然不见焦急,安慰道:“不会死,已经说过,你怕什?”
“……”龙荧怔怔然,“真吗?”
“嗯,回到无尽海自然有办法处理。”江白昼声音轻似缕风,忽然转头瞥眼地上烧雪花。
破庙里无名神像面带微笑,似乎什都看见,又似乎什都没看见,眼神注视他们,又仿佛越过他们,投向夹在天地之间十丈红尘。
也许神在想:凡人爱欲悲欢,只此吻罢。
这吻耗光江白昼全部力气,他昏倒在龙荧怀里,半个时辰后才醒过来。
期间龙心和姬云婵回来趟,跟龙荧低声交谈几句,又出去。
龙荧独自陪着他,抱紧,时不时地低头亲他下,从护身戒活跃与否感受他身体状态,然后心慢慢凉:江白昼根本不恢复。
龙荧听话地走近。
江白昼依旧抬着头,口吻介于命令与诱哄之间,轻声地道:“亲。”
“……”
龙荧呆下,反应过来立刻俯身亲他。
江白昼被推到神像上,后背片冰凉,长发倾泻铺满神像脚趾与半座石台,寒风钻进庙宇破门,掀动他衣衫,呼扇如蝶翼,又被龙荧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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