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
李德好仿佛唐僧念经,在关雪息耳边念十万字《早恋危害》,都快要把关雪息念睡着,才终于大发善心放他走。
离开办公室,关雪息长长地吐出口气,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办公楼走廊灯亮起,关雪息饿得快要扁,后悔刚才和段绵起逛街时只喝两口奶茶,没多
“懂。”
关雪息笑声,心里却有点烦,心想这老头也太啰嗦。
李德好没啰嗦够,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们全校希望,要奔着省状元努力,可不能出点差错。刚好,昨天和你们班主任谈下,你现在高二,离高三也不远,要不早点住校吧,学校学习气氛好点,你赶紧收心,换换状态。”
“哎不用吧,走读也很努力。”
“这只是个提议,算,跟你说也没用,改天和你妈聊聊。”
关雪息:“……”
虽然学生们私下都叫他“老李头”,但李德好其实没有那老。他刚满五十岁,头发染得乌黑,精气神不错,因此显年轻。
关雪息瞄眼他头顶发旋,发现李主任有点秃,但没完全秃。
关雪息收回视线,做乖巧状。
李德好盯着他,不悦道:“当然知道他们打架不关你事,钱博谎都扯不圆,把当傻子呢?”
大部分学生见到政教处主任,就像老鼠见到猫,慌里慌张。
关雪息从来不慌,因为不管是什主任、校长,或者某门任课老师,都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句重话。
这里面可能有百分之是关靖平功劳,但百分之九十九是关雪息自己挣来——他没有哪次考试不是第。
又因外貌出挑,性格也讨喜,堪称十六中光辉门面。
关雪息进门,李德好就把陈迹打发走,准备单独跟他谈话。
“好吧。”
关雪息蔫。
李德好瞥他眼,突然说:“还有,你谈恋爱事情已经知道。”
“……”关雪息惊,有点心虚,“没谈恋爱啊。”
李德好语带试探:“真没有?你天天和段绵走那近,你们这群小孩啊,唉,就喜欢早恋!真是不听话!”
关雪息惊讶,配合道:“主任英明。”
“少贫嘴。”这说着,李德好脸上却有几分笑模样,跟刚才骂陈迹时候判若两人。
他说:“虽然不关你事,但他们什事都往你身上扯,错还是在你——看干什?别不服——你就错在不该和他们走太近。”
“还好吧,没太近,只是偶尔起打篮球。”
“篮球也少打!”李德好说,“雪息,你是好学生,要有好学生矜持,别跟那些混小子称兄道弟。人缘好是好事,但人缘好过头就未必是好事,反而成枷锁。这个道理你懂吗?”
和陈迹擦肩而过时候,关雪息视线微偏,却见陈迹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他,径直走出去,关上门。
关雪息站到李德好面前。
不同于教训陈迹时严厉,李主任对待关雪息几乎称得上和风细雨,他坐在办公桌后,稍稍整理下桌面文件,推眼镜,抬头问:“关雪息,知道自己哪儿错吗?”
关雪息脸垮,冤道:“主任,真不关事,钱博——”
李德好打断他:“看来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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