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迹提到初二
省联考……
说明初二时候他还在上学吧？
所以，是初三和高
之间两年
？
宋明利完全没有关雪息这种复杂心情，只把陈迹当“妖怪”
宋明利比划
下，见关雪息还是没反应过来，只好直说：“少管所，监狱。”
“……”
监狱，这两个字真是触耳惊心。
在十六七岁少年们眼里——不，大人们也样，在整个社会眼里，凡是进过监狱人，都不是好人。
留有案底，不能考公务员，去私企找工作也受歧视。
早读时间，宋明利忙着抄他作业，他忙着写演讲稿，两人起低头奋笔疾书，还能心二用地闲聊。
宋明利说：“今天钱博他们恐怕要被公开处刑。这才刚开学周，老李头正抓纪律呢，他就顶风作死，胆子够大。”
关雪息道：“扯，钱博能有几个胆子？估计他是想凭人多势众吓唬陈迹下，没想到陈迹这能打，他收不场。”
“你说这陈迹，”宋明利放下笔，“他个打八个还能毫发无伤，是不是练过啊？”
“……”
关雪息周末是在做题中度过。
周日当天，关靖平亲自登趟门，他来敲门时候，关雪息拦住何韵，隔着门把他轰走。
何韵嘴上说着“你这孩子怎这不礼貌”，心里却乐开花，中午跟过节似，给关雪息做四菜汤，把他撑得整个下午都没消化好。
终于到周，关雪息换上校服，拎起书包，乘19路公交车去上学。
上车之后，他不动声色在车内寻视圈，没见到陈迹。
多大话。
只是，该怎拒绝段绵才合适？
这着实是道难题，不给对方造成伤害是不可能。
关雪息盯着手机屏幕。
微信聊天记录停在段绵那句“
眼巴巴地守着手机，等你消息”上，当时被陈迹打岔，他忘记回复。
这生差不多毁半。
早在陈迹转学来第天，关雪息就听闻他曾经是少年犯故事。
但当时没见过面，不太有实感。
现在他们虽然也不算很熟，但已经接触过几回，再提到陈迹这些不同寻常负面经历，他发现有点难以想象，心情复杂。
又想到个关键问题：据说陈迹进去过两年，是哪两年？
毫发无伤？
关雪息想起那天晚上，陈迹身上尘土和手背上血，传闻中“毫发无伤”是夸张，但他确只有小伤，没有大碍。
关雪息没接这句话，宋明利自顾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猜，他是在里面练出来。”
“里面？”
“就是那个，那个里面啊。”
虽然说，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上学时间不样，不在辆车。但直觉告诉他，陈迹家八成不住这边。
“……”
那就更古怪。
关雪息不想好奇，但很难不好奇。
周有升旗仪式，关雪息是要登台，在国旗下讲话。
现在不知道该怎回复。
关雪息辗转反侧半宿，最终还是决定，等周见面再聊。
他为不让段绵多想，客气地回她几句托词，说自己家里有事没来得及看手机，又说周末两天都忙，抽不出空陪她吃饭。
段绵很好说话，回复“没关系”，还发张可爱猫猫表情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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