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关雪息答话，她主动替他分忧：“不用觉得抱歉，你没有对不起
，反而是应该谢谢你。”
关雪息闻言
怔。
段绵把脸侧垂下
长发掖到耳后，轻声道：“你可能已经忘
，们第次见面时候……”
大约是年前。
高刚开学不久。
但此时正是食堂客流高峰期，整个大厅只有这附近有空位，不来这坐，也没别地方坐。
关雪息无视陈迹，继续对段绵说：“段绵，知道你喜欢很久。之前直没给你正面回应，是因为自己心思不坚定，总想着……或许们可以谈谈试试，不是点都不喜欢你。”
“不是点都不喜欢你”，这话说得微妙，段绵默下。
隔壁桌陈迹似乎也听见，头没抬，轻嗤声。
然而关雪息在恋爱方面说聪明也聪明，说迟钝也迟钝，他对女生比大部分男生都要温柔礼貌，骨子里却莫名有几分当渣男潜质。
很熟悉，她见过多次。
关雪息每次拒绝女生告白，都会露出类似表情：苦恼，开不口，心怀愧疚，满脸都写着“对不起，很抱歉”。
虽然他根本没有对不起谁，不必揽责任。
他越是这样，女孩们越喜欢他。
但他自己不知道。
在关雪息预想中，拒绝段绵应该很困难。
但没想到，事情竟然非常顺利。
他和段绵起到食堂时候，大厅里座位已经不多，只有离点餐窗口很远偏僻边缘位置有几张空桌。
由于太远，迫不得已大家都不往那边走。但也有好处，至少不会被四面八方人围观。
关雪息去占位置，叫段绵先点餐，两人轮流点好之后，面对面坐下。
那天下场,bao雨，段绵在家
他根本没意识到这
说话会让对方更伤心——因为拒绝同时又给她丝纤细希望，既冷又热，吊得人不上不下。
他只顾着拿出百分之百诚恳，如实说：“周五那天，请你喝奶茶是因为……本来想和你在起，但家里出点事，家情况你也知道，妈个人不容易，不想再让她为操心。”
关雪息为不让邻桌听，声音放得很低，他说：“当然这只是部分原因，主要原因是自己想把全部精力用在学习上，们明年就高三，想你也明白。”
话说到这份上，该说和不该说都说清楚。
段绵沉默片刻，没让关雪息为难。她抬起头笑下：“明白，你做得对。”
段绵看眼关雪息，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
果然，关雪息停下筷子，目光微抬，落到她脸上，停顿下说：“其实找你——”
话音刚起就被打断，与他们相隔不远邻桌，忽然坐下个人，对方放下餐盘瞥来眼，是陈迹。
“……”
关雪息微微皱下眉，心想，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气氛沉默。
关雪息还没开口，段绵似乎就已有所预感，面色微微发白，低头下吃饭。
她面前是份葱油生菜，碗小馄饨，拿关雪息饭卡刷，虽说顿饭花不几块钱，但放眼整个十六中，能刷关雪息饭卡女生，只有她个而已。
无关金钱，这是种亲密特权。
可她还没高兴几秒，就看见关雪息欲言又止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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