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那种朋友。”
“那是哪种?”
关雪息有点茫然,陈迹道:“是关系更好,好朋友,知己,独无二。”
“……”
“……”
这个问题显然是陈迹紧张点,他足足几十秒没吭声,两人起走出学校大门,上人行道,陈迹才说:“看不出来吗?想和你交朋友。”
“?”关雪息脚步顿,像是听见自己不理解外语,“‘交朋友’?”
“嗯。”
陈迹移开目光,仿佛不敢看他。
“要不要告诉老李头?”
“担心雪息哥哥,QAQ呜呜!”
关雪息字不落地听见。
陈迹应该也听见,他皱下眉,说:“不会和你打架。”
“知道。”关雪息说,“但不知道你什意思。找讲题,又要跟起回家,你到底想干什?”
你在这玩环城旅游呢?绕圈是吧?
关雪息沉默下来,半晌没有再说句话。
上回李德好说,人缘好过头就不见得是好事,这个道理关雪息每天上下学时候深有体会。
他从班门口走到学校大门口,再到公交站,路上总是有数不清同学跟他打招呼,好似大明星出街,笑得脸都僵。
今天,关大明星身后带条“尾巴”。
放学起走前提,是顺路。
关雪息拽紧书包背带,瞥陈迹眼。
陈迹果然不正常,被他冷眼横,周身气息紧绷,如临大敌。双眼盯得他更紧,生怕他抬腿走掉不理自己似。
关雪息很纳闷儿:他犯什病?
“你家住哪儿?”
关雪息匪夷所思地看他眼:“你是小学生吗?”
陈迹默然。
他没有反驳,似乎不知道该怎反驳。
关雪息笑声:“上回听到类似话是在小学年级,当时同桌把瓶矿泉水倒进他饭碗里,用牙签刺破手指,跟歃
关雪息:“……”
“什啊,莫名其妙……”关雪息低声道,“你是指,宋明利和杨逸然那样……朋友?明白。”
看来他没猜错,陈迹找他讲题,是示好举动。
今天放学和他起走,也是在示好,试图跟他建立友好邦交。
可关雪息说完,陈迹却摇摇头:“不是。”
秋雨天风急云低,天阴得厉害。
阵冷风过,关雪息拽下风衣前襟,无济于事。即便如此,他也不系扣子,敞怀走路大衣被风吹得翩翩抖擞,美丽冻人。
典型要风度不要温度,校草包袱很重。
陈迹瞥他眼:“你不冷吗?”
关雪息不悦道:“在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
陈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虽然干着跟班事,但气势丝不减,活像座移动冰山,紧紧尾随关雪息。
旁人见脸惊恐,不远处有人议论:
“完!陈迹终于要对关雪息动手!”
“他们去哪儿打架?”
“能围观吗?”
教室门口人来人往,不能总挡着别人,也不能像表演似杵在这里给人围观,关雪息往外走,陈迹紧跟着他,听他问话,答:“星河苑那边。”
关雪息惊讶:“星河苑也能乘19路?”
差不多算是反方向。
陈迹却提前查过公交路线,熟练地说:“先乘19路,转38路,再转504路。”
关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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