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眼前冒出
个问号。
陈迹说：“很多生物有趋光性，像很常见
，飞蛾扑火——”
他想说人和其他生物样，也有趋光本能。
但话还没说完，关雪息这个理科直男就不解风情地打断他：“可飞蛾扑火不是因为它喜欢火啊。”
关雪息科普似说：“飞蛾眼睛是复眼，晚上飞行时候，靠月光辨别方向。让光线保持从某个固定角度投射进眼里，它才不会迷路。但当它眼前出现火光时候，它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以为这团火是月亮。”
陈迹默然。
关雪息自言自语般说：“以前
以为，喜欢段绵那种类型，但其实只是觉得她很可爱，就像小狗小猫也很可爱样，只是欣赏。拒绝她之后，她再也不来找，也没觉得难过。”
关雪息反问：“你呢？喜欢什
样女生？”
陈迹被问得愣：“从来没想过。”
关雪息帮他想：“你这不爱搭理人，是不是喜欢活泼可爱热情主动点？让人家追在你身后跑？”
他们两个风云人物起走在校园里，还是在人最多放学时间，很难不惹人注目。
但回生二回熟，两人都习惯，别人爱看就看吧，又不会掉块肉。
关雪息大步往外走，外衣下摆几乎掀起风来。
陈迹见他态度不善，有些紧张，但也没法解释自己中午在食堂为什冷脸。
陈迹定定神，问：“你和白琳琳聊什？”
但这个幼稚“报复”竟然很有用，陈迹琢磨下午，关雪息在门外看他眼却不和他说话是什意思，是不是生气？
晚上放学，他来到班门口，堵住关雪息。
“有事？”
关雪息瞟陈迹眼，装腔作势道：“以为你又阴晴不定，不想理。”
“……”
去，陈迹写字笔在草稿纸上乱画，已经没有章法。
但关雪息没叫他。
关雪息只看他眼，抬腿走。
“……”
笔尖戳破草稿纸，陈迹怔怔，沉默。
“……”
陈迹看关雪息眼，“好像不是。”
“什叫‘好像不是’？”关雪息好奇起来。
陈迹安静片刻，不知想起什，忽然说：“喜欢那种……会发光。”
“？”
关雪息不隐瞒：“老套，让她别喜欢。”
听这句，陈迹忍不住问：“你点也不喜欢她？”
“嗯。”关雪息没有犹豫。
陈迹又问：“你喜欢什样女生？”
关雪息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眼，想想道：“其实也不知道。”
这句话很难说没有恶人先告状既视感，但论吵架，百个陈迹也不是关雪息对手。
陈迹只是表面看起来够酷，冷冰冰，跩得要命。
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怎反驳。
他走在关雪息身旁，沉默面容越发沉默，好半天才说：“没有不想理你。”
“哦。”关雪息蹦出个字，也很跩。
其实关雪息是个很懂沟通人，但要看他想不想沟通。
陈迹整天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动不动就毫无原因地甩冷脸，是个人都吃不消。
关雪息忍不住想小小地“报复”他下，让他也体会把“莫名其妙”滋味。
好幼稚。
回到班时候，关雪息心想，都怪陈迹把他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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