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得叫人喘不上气,陈迹贴住关雪息侧脸,难耐地蹭下。
皮肤摩擦出千万伏特电压,陈迹口干舌燥,越发明白自己正在走向失控,终于可以确定,他变得不正常。
关雪息却是正常那个。
“……”
陈迹忍耐住不该有冲动,扶关雪息回卧室休息。
陈迹搁下毛巾,鬼使神差地亲手去摸他脸。
关雪息被摸得愣,但竟然没有拒绝。他太不清醒,不明白陈迹在做什。
不拒绝就是接受,接受约等于鼓励。
陈迹手掌握住他半张脸,微微下滑,捏住下巴。心率急剧飙升,陈迹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
——他们之间只有半步距离。
关雪息“嗯”声,紧接着是冲水声,和他打开水龙头洗手声音。
切都很正常,如果他没有忘记关闭水龙头话。
陈迹帮他善后,顺便用热水泡条毛巾,帮他擦脸。
这个举动有些不妥当,亲密过头。
但关雪息乖乖地倚墙站立,任陈迹摆弄,像洗澡后被主人擦毛猫咪,模样极其罕见。
些,他门心思只想睡觉,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陈迹问他:“怎开门?”
关雪息盯着电子锁,想不起密码,也忘记哪根指头能解锁指纹。
他小聪明箩筐,挨个手指去试,十根手指还没试完,就触发门锁警报,红灯闪,系统冻结。
关雪息看向陈迹,不高兴道:“都怪你。”
“……”
路过客厅,他瞥眼挂满墙壁奖状。
如果关雪息清醒,会主动给他介绍它们由来,但现在关雪息困得眼皮发沉,根本没注意到陈迹在看什。
关雪息房间很容易认,书桌上摆满教辅资料,墙上贴着几张球星海报,张日历,张自己照片。
书桌旁有个小型书架,里面都是关雪息喜欢书,古今中外著作皆有,没有本是充数而不读。
关雪息被抵在墙上,搂住腰。
陈迹呼吸急促,低头贴近他。
关雪息眼睛睁大些,察觉到危险,本能地想躲开。错神间他头偏,陈迹吻顿时失去准头,落到他侧脸上。
但没有落实,似吻而非吻,仍留有余地,可以解释。
还想解释,说明勇气欠缺。尽管关雪息已经醉得傻掉,陈迹仍谨慎行事,不敢轻敌。
隔层湿毛巾,陈迹手掌抚摸他脸。额头,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下颌……逐擦过,越擦手越热,不知要停。
直到关雪息被擦得不耐烦,拂开毛巾抱怨:“你有完没完……”
他脸被热毛巾蒸红,眼里泛着湿漉水气。陈迹莫名联想起石榴,鲜红圆润,汁水饱满,令人口渴。
但关雪息不是“圆润”。
他棱角十足,禀性锋利,平时靠高情商遮掩,喝醉后情商不见,每句话都冲人发号施令,脾气坏得很。
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陈迹更冤人,他不说话,关雪息也不说话,两人像对呆子,起盯住冻结门锁,默数倒计时。
终于,两分钟后,系统恢复正常,关雪息用排除法打开家门。
陈迹果然很懂照顾人,先开灯,然后把直奔卧室而去关雪息拽回来,带他上厕所。
啤酒喝多难免内急。
卫生间门半掩着,陈迹背对而立,忍不住道:“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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