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迹明显不想告诉他，避开他
视线，转身去开冰箱，取做早餐食材。
关雪息不喜欢他这副故作神秘模样，绕到他面前，挡住
冰箱。
“你说不说？”关雪息仰起下巴，眼底浮现出不悦，“在
地盘什
事都不许瞒着。”
他单手按紧冰箱门——饭虽然不会做，但添乱本事
个顶俩，就是不让陈迹好好干活。
“……”
关雪息喝口，咽下时微微皱眉。
陈迹顿时紧张起来：“很难喝吗？”
“不，有点烫。”关雪息道声谢，不吝啬夸奖，“你好厉害。什都不会做，只会煮方便面和速冻水饺。”
“没关系，做就行。”陈迹说句奇怪话，但关雪息没有领会他深意。
喝完汤，陈迹很自然地接过碗，拿去厨房洗。
“醒酒汤。”
“……”
关雪息很意外：“你煮？”
陈迹好像夜没睡，也可能只是单纯醒得早。
他昨夜衣服没换，脸色也如常，但不知为什，心情似乎很好，看向关雪息眼神尤其有温度，听见问话点点头。
关雪息愣，脑海中冒出串“在哪儿”“昨晚干什”之类疑问，半天才想起，昨晚他和陈迹起去赴篮球队约，后来玩真心话大冒险，被段绵闺蜜灌肚子酒，是陈迹送他回家……
关雪息喝得断片儿，有些不确定。
连在真心话大冒险上答什问题他都记不清楚，但回忆到这里，他忽然想起陈迹昨晚扶他上楼画面。
现在陈迹人呢？走吗？
关雪息四下望，发现手机在书桌上充电。
关雪息在睡梦中感到憋闷。
他身体似乎正在受别人摆布，不听自己使唤。
对方不知是男是女，身上有熟悉气息。
因为熟悉，关雪息潜意识里给几分信任，没有惊醒。
呼吸却越来越困难，他用力挣扎才能吸到氧气，其余时间嘴唇直被堵着，鼻子只能发出哼声，毫无作用。
陈迹盯着他看片刻，忽然抬手，把抓住他手腕。
关雪息愣，下意识
“……”
关雪息张张口，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谢谢你”还是“不用这做”。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陈迹今天态度似乎和平时有点不样。
“陈迹，你今天有什开心事吗？”
关雪息跟到厨房里，试图打探。
“你竟然会做饭。”关雪息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陈迹应声：“妈身体不好，在家经常做饭。”
他第次主动提起自己私事，关雪息顺势问：“你爸呢？”
“很多年前就去世。”
陈迹神色平静，仿佛在说无关紧要人，反而是关雪息手里那碗汤，更能牵动他神经。
他毫无印象，应该不是自己干。
他起身下床，打开房门。
听见卧室开门声音，道熟悉身影从厨房走出——原来陈迹还没离开。
他端着个冒热气小碗，递到关雪息面前：“给你。”
“这是什？”
室温不知何时升高。
他是被热醒。
眼睛睁开，鬼压床般噩梦霎时消散。
天刚蒙蒙亮，室内光线不足，他如往常般，躺着发会呆，待头脑稍微清醒些，才去摸习惯性放在枕边手机。
——竟然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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