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走到门口时,却回头看眼。
关雪息有点无语:“不想走就别走。”
“……”
陈迹脚步顿。
气氛又古怪起来。
这三个字和“少年犯”样,对他而言都那遥远又陌生,像另个世界东西。
他很是茫然地看陈迹眼:“说啊。”
见陈迹又哑巴,关雪息有些不高兴,皱起眉道:“你喜欢吊人胃口毛病究竟什时候能改?”
陈迹轻咳声,面无表情道:“算,下回再问。”
关雪息:“……”
关雪息率先尝口,不吃还好,吃才感觉到饿。
陈迹却迟迟不动筷,只看着他吃,酝酿半晌,突然说:“关雪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
“你怎看待,那什,同……”
陈迹话音中途止住,不确定该不该说完后半句。
他犹豫下,最终还是放弃:“算,你煮面吧。”
陈迹点点头,侧脸对着他,烧热水,切葱花,刀功很不凡。
关雪息收玩闹心思,盯着他做饭手看。
陈迹手不算好看,十指不沾阳春水人才有漂亮手,他不满足这条件。
他手背略显粗糙,手心有薄茧。但是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五指修长,很有力量。
关雪息实在受不他间歇性发作哑巴脾气,只好主动挽留:“如果没别事,今天待在家吧,想和你聊聊天。”
每人碗面下肚,餐后又是陈迹主动收拾。
关雪息刚因为他不肯好好说话而生气,在看见他低头洗碗表情时就消。
陈迹阴晴不定,气焰也时高时低。
其实他没什表情,却莫名地显得乖顺可怜,像条被主人遗弃小狗,而且他知道将来也没人会捡他回家,所以心平气和,声都不叫。
收拾好厨房之后,他跟关雪息道别:“走。”
“同什?同学?同桌?”
关雪息直得令人发指,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可能是因为追他女孩实在太多,他常年浸在那种“正常”环境里,提到早恋二字,想起都是长头发穿裙子可爱女孩。
他身边直男朋友也太多,什玩笑都开,两个男亲嘴也没关系,毫无分寸感。
以至于关雪息想破头也想不到“同性恋”这个词。
其实陈迹比关雪息见过所有同龄人都成熟、锋利,但他身上偏又有种低龄才有傻,或者说某方面思维方式简单,显得他很钝。
个人很难同时做到既锋利尖锐,又钝感十足。
陈迹就是这样个矛盾人。
关雪息看得投入,但煮面是个简单活儿,没有太多花哨步骤,陈迹很快就弄好。
面条煮得软硬适当,盛出两碗,人颗荷包蛋,撒上葱花,浇上汤油,香味顿时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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