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自己房间拿出
叠草稿纸，支笔，递给陈迹。
命令道：“
要对你有同等
解，你不许隐瞒。说不出口话就写在纸上——比如你家住哪里，初中在哪上学，什
时候第次见到，省联考以及……少管所，究竟是怎回事，都写出来。开始吧。”
“……”
就像个恶劣奴隶主。
这样不好。
可陈迹偏要待在他身边，赶又赶不走，他有什办法呢？
关雪息捏紧陈迹脖颈，猛地把人按倒在沙发上。
他没有点反省意图，要将拿捏进行到底。
关雪息既要当东风，也要做西风。
他很记仇，忽然抬手捏住陈迹脖子，像陈迹对待他那样，扼住对方咽喉，轻轻摩挲片刻。
陈迹果然反应很大，浑身肌肉紧绷，连头发丝都在颤抖。
关雪息贴在他耳边道：“你不是朋友，陈迹。没有朋友会像你这样没有底线地给人当跟屁虫，小狗，奴隶。”
“……”
声说：“你想和交朋友，喜欢又怕，天天跟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主动给做饭，洗碗，被刁难也不生气——你看看你，像什样子？”
这是夸奖还是责骂，陈迹竟然分辨不出来。
关雪息说话时热气全扑在他耳朵上，烫得他注意力难以集中，听觉时不时地失灵。
关雪息很自然地把这种表现也当做他怕自己——总是颤抖，躲避，躲完再重新贴上来，周而复始。
“你这样对，上赶着被揉搓，都把带坏。”关雪息倒打耙，很严肃地说，“就算欺负你，也都怪你。”
他俯身贴近陈迹脸，佯装给后者选择：“这说是不是很难听？你生气吗？生气现在就离开，你走吧。”
“……”
陈迹没动。
他深深地凝视关雪息，哑声道：“不生气，不走。”
“好。”关雪息得逞，如愿以偿地放开他，“那你就乖乖当奴隶，让你干什，你就干什，听见没？”
“没错，你是奴隶。”关雪息发现自己说得非常对，这个词完美符合陈迹在他面前形象。
最重要是，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对陈迹心态，和对待其他所有人都不样。
他总是控制不自己，丧失风度和礼貌，故意为难陈迹——即使只是口头上为难。
看陈迹露出不得不顺从表情，做哄他开心事，他就身心舒畅，感觉自己赢。
他快乐建立在陈迹不快乐之上。
“……”
陈迹完全不知道该怎接话，他惯于用来威慑旁人冷漠在关雪息面前毫无作用。
他明摆着只有个诉求：和关雪息在起。
除此以外，怎样都没关系。
关雪息看穿他，却又不太懂他。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法真正触及彼此内心，坐下来好好交流，只能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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