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没答话,脚步也没停。
陈迹追上他:“是错,以后不开那种玩笑,你别不理好不好?”
关雪息不吭声,装哑巴。
陈迹继续解释,挑他爱听说:“承认,那些玩笑是故意,但没别意思,只是想和你更亲近点。你朋友太多,怕自己点都不特殊,很快就被你忽略掉。”
“……”
陈迹默下,头依旧低着,目光从关雪息脚升到他衣袖下只露出小截手指。
夜晚气温凉,关雪息白皙手被冷风吹红。
陈迹盯着他指尖,声音也像风样轻飘飘,将“玩笑”进行到底,顺着上句说:“关雪息,如果喜欢你,你愿意和在起吗?”
“……”
关雪息简直又受到惊吓,表情瞬间变样。
关雪息道:“别装傻。你以为很好糊弄吗?”
“……”
陈迹低下头,看向他脚边那片被踢来踢去可怜银杏叶,说出早已准备好答案:“开玩笑,关雪息。”
“你骗鬼呢?”
关雪息觉得他敷衍,陈迹却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是什意思?”
,很少这晚回家,何韵女士不放心,打来电话询问。
关雪息边走边听电话,低声解释。
陈迹依旧跟着他,直到他挂断电话,终于回头。
校外人行道上过客稀少,路旁排银杏树,树叶已经黄透。阵风过,叶片悠悠坠下,落到关雪息脚背上,恰巧压住他球鞋。
关雪息抬脚动,叶子就掉。
这句解释很像真,符合陈迹直以来奇葩作风。
关雪息终于看他眼,放下戒备,有点无奈地说:“你不会交朋友就去跟别人学,能不能别乱来?吓死人。”
“嗯。”陈迹应声,表情隐藏在低头时垂下阴影里,像头被迫蛰伏兽。
关雪息由内到外地松口气,脚步也不由得放慢。
19路公交车迟迟不来,他和陈迹并肩立在站牌下枯等,关雪息问:“你从小到大都没交过朋友吗?
可能是因为风实在太冷,他耳根也被吹红,那罕见颜色在暖黄路灯光下被映照得格外鲜明。
但关雪息很快就恢复冷静,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愿意!又不喜欢男,你别再开这种讨厌玩笑,和傅洋样,嘴上没把门,烦死……”
他似乎接受陈迹“玩笑论”,不逼后者解释。
但说完却转身往公交站走,带着种防备,好像连多看陈迹眼都不愿意。
陈迹望着他背影,忍不住叫声:“关雪息,你生气吗?”
陈迹靠近些,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以为喜欢你?”
“……”
“咔”声脆响,关雪息脚底落实,干燥枯黄银杏叶被踩碎。
陈迹伸出脚,蹭动着挤开他球鞋,想解救出那片叶子。
关雪息不给他得逞,毫不客气地脚踩住他脚背。
他不经意地踢几下,头也不抬地对陈迹道:“你不解释吗?”
凡事经冷却,都不再像事发当时那难处理。
那种极度暧昧散去,关雪息又背起他从容“包袱”。他甚至想出好几个解决方案,用来“对付”陈迹。
陈迹觑他眼,大概也从他表情里看出些内容。
陈迹问:“解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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