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没说你骗。”关雪息满不在意地说，“在算题呢，别啰嗦这些有
没，谁要听啊……”
“关雪息。”陈迹忽然叫他名字。
关雪息不吭声。
陈迹道：“把手机抬起来行
，都看不见你。”
“看干什？”关雪息不高兴道。
就在他烦不胜烦，想关机，让陈迹找不到他时候，手机忽然振动起来，陈迹姗姗来迟
。
关雪息
肚子火，故意不接，让陈迹打三遍。
第三遍响到即将断开时候，他才慢悠悠地接起，并把手机放平在书桌上，推得很远，摄像头拍不到他。
对方看不见他脸，但他能看见视频画面里陈迹。
陈迹足足迟到十五分钟，关雪息在心里给他判死罪，但声音放得又平又缓，好似点也不在意。
七点三十五分。
陈迹像死样不给他打视频。
关雪息莫名有点学不进去，很烦躁。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学不进去这个事实时候，就更烦躁。
这是陈迹错。
关雪息不吃他这套：“不猜，你说不说？”
陈迹：“好吧，为配合你刚改，是‘祖宗’。是不是比主人还高级？你满意吗？”
关雪息：“……”
关雪息没回复陈迹，他盯着屏幕，不自觉地发几秒呆。
然后他用力抓把头发，拉回自己无故跑远神思，丢开手机，继续做题。
哄他开心。
他们真正像对好朋友。
虽然关系还是有点畸形，只有陈迹哄他份，他不肯哄陈迹。
“主人”是这样，必须矜持，居高临下。
关雪息把陈迹微信和QQ备注都改成“奴隶”，还要截图给陈迹看，羞辱对方。
“你生气？”陈迹低声哄他，“对不起，原谅好不好？下回就算
陈迹说：“对不起，来晚。刚才帮妈煮药，不小心弄打碗，收拾厨房重新煮药耽搁会儿。”
关雪息说：“哦，关什事？”
“……”
他声音很冷漠，脸又不肯入镜。
陈迹沉默两秒，镜头转，拍到自己沾中药汤渍上衣，向他解释：“真，你看，没骗你。”
关雪息心想，任何种学习习惯养成都很不易。他好不容易习惯跟别人起写作业，同伴却突然打破他习惯，他不爽是正常，很符合逻辑。
——除此以外，没有别原因。
关雪息又瞟眼时间，七点四十二分。
他按亮手机，按灭，又按亮。
打开微信，选中陈迹头像，点开个人资料，滑动到删除，关闭，又滑开。
他们越来越熟悉起来，但熟方向有点偏，除陈迹，关雪息没有哪个朋友是跟他这样相处。
日复日，每晚七点半，陈迹都准时发起视频通话，没有次缺席。
但昨天晚上他迟到。
关雪息认为自己是不在意这个，连不连麦都无所谓，不认识陈迹时候他样能好好学习，根本不需要人陪。
但他笔尖抵在书本上，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手表。
可惜陈迹没被羞辱到，反而问：“是不是你手机里唯个有特殊备注人？”
“？”关雪息回个问号。
“。”陈迹回个句号。
关雪息问：“你给备注是什？”
陈迹卖关子：“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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