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刚开口，关雪息就预料到他要说什
，立刻打断：“别说，
不想听！”
“不，要说。”
“……”
陈迹默然，关雪息拿下巴指
指食堂
方向：“那边人最多，赶紧去。”
说完他转身往反方向走，不想再和陈迹纠缠。
他步履匆忙，低着头，脊背绷得笔直。
陈迹盯片刻，追上来捉他手腕。
“没意思。”陈迹口吻平淡地说，“所以现在醒悟，没必要在你再三表示不在乎情况下，还没完没地犯贱。”
陈迹自羞辱很有
套：“其实你不知道，是本性比较贱，不是只对你犯。明天换个人也样。”
“……”
关雪息昨晚已经计划好自己光辉灿烂后半生，但陈迹出现，他就很难控制情绪，再三提醒自己别慌张，别生气，没必要，算——可依然会被激发出不该有反应。
他知道陈迹还是在威胁他，逼他服软，让他表现出在乎。
他不想和陈迹说话，尤其不想聊这种话题。
但他不说话，陈迹不甘心，变着法地刺激他：“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心情怎样？是不是才发现，原来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竟然有人会拒绝你？”
“……”
关雪息面沉如水，但并没有如陈迹预料那样生气发飙。
关雪息大步往食堂方向走，打定主意不理人。
不及。
这件事在班传开，很快就传到二班去，传到陈迹耳朵里。
中午关雪息叫杨逸然先帮他打饭，他做完剩下半张卷子，才慢悠悠地往食堂走。
刚走出教学楼，身后突然有人跟上来，叫他声。
“关雪息。”
关雪息反应很快地躲下。陈迹不死心，继续捉。直到关雪息躲无可躲，抬头用双通红眼睛瞪他。
“对不起。”陈迹无法逼迫他，只好自己低头。
事到如今，他们真实关系欲盖弥彰，要永远这样僵持下去，要——
“对不起，关雪息。”陈迹握住他手腕手终于滑下，完成那天在电影院没敢做完动作。
“……”
可是凭什？
他为什必须要被拽下悬崖？
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别什，他都有拒绝权利吧。
“那你就去。”
关雪息攥紧颤抖手，藏在大衣袖子里：“你爱找谁找谁，最好现在就去找，乐得清静。”
陈迹步步跟着，忽然挡在他面前，拦住他。
关雪息被迫止步，陈迹逼得近，低头看着他，沉沉地道：“也不会围着你转，关雪息。这是最后次主动来找你。”
“哦。”关雪息撇开脸，副刀枪不入无情之色。
陈迹紧盯着他，眼神好似扫描仪，不肯放过任何个细节：“前几天直在期待，只要你能主动出现在面前，哪怕只是多看眼，都不计前嫌，立刻找你和好。可你——”
他话没说完，关雪息打断道：“不计前嫌？有什‘嫌’？是你删，现在又跑来恶人先告状，有意思吗你？”
熟悉声音，冰冷中带丝难辨味道。
关雪息脚步顿。
陈迹走到他身边，模样和九天前相比基本没有变化，如果定要形容话，似乎更冷淡更阴沉。
陈迹见面就挖苦道：“听说你被拒绝？真吗？”
关雪息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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