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吗?”陈迹拽开被子来看,“没肿,还可以再亲五分钟。”
关雪息:“……”
“开玩笑,你别脸不高兴。”
陈迹自己也钻进被子里,贴身抱住关雪息。
这是床单人被,挤两个大男生有点不够用,陈迹说:“以后你常来吗?换个双人被。”
但地缝没有,被子倒是有张。
关雪息麻利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盖住。
然而躲避是没用,陈迹迟早要回来,他必须要直面这段全新关系。
也就十来分钟,或者二十分钟,陈迹就回来。
他进门就看见关雪息窝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只虾米,在装睡。
他僵硬地动不动,陈迹也知分寸,在内侧游荡片刻就放过他,将滚烫手掌抽出来。
关雪息松口气,但迎接他是更猛烈吻。
直吻到他浑身酸软,丝反抗力气都没有,乖乖地任陈迹随意揉弄、翻来翻去地抱、变换姿势从嘴唇亲到后背,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被迫叫好几声男朋友,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
他们明明没发展到更深那步,关雪息被放开时,浑身却散发着股“事后”气息,像被疼爱坏。
陈迹身汗地去浴室洗澡——洗澡是次要,主要是解决那个,关雪息感觉到,他自己也有点,暂且还能忍。
纵也是种勾引。
他手腕被按在床单上,压得床褥深深凹陷下去。
陈迹上衣纽扣已经全部解开,露出片汗湿胸膛。少年人很少有他这好身材,力量源于结实肌肉,每块都不虚。
但又很好看,有型而不粗,是个天生当男模好材料。
关雪息瞥他眼,冷不丁对上他目光,心头跳,下意识闭上眼睛,呼吸却急促起来。
“才不来。”关雪息低下头,不给他看自己表情。
陈迹道:“为什?刚睡完就想甩?”
“……谁跟你睡,乱讲。”
关雪息突然叫声他名字,疑惑道
“关雪息,”陈迹隔着被子压住他,“你在干什?”
关雪息动也不动。
陈迹掀开块被角,露出他光洁额头,亲口:“好喜欢你。”
“……”
关雪息躲无可躲,只好往上探头,眼睛也露出来。他双手扒着被子边缘,提防道:“不许再亲,嘴巴疼。”
但这种“忍”让人不太舒服,不上不下,既累,又觉得还不够。
不,不能“不够”。
今天已经太过火,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亲密画面,循环播放,没完没,还带声音,是陈迹喘息。
“……”
关雪息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呼吸也是陈迹呼吸,没完没深吻处刑般折磨人,关雪息左闪右躲都没有用,他被捏住下颌,被迫承受对方无止尽索求。
关雪息连牙关都在战栗,陈迹喜欢摸他脖子,脖颈间白腻皮肤被揉捏得尽是指痕。与爱抚技巧无关,陈迹只是舍不得放手。
他太黏,黏得人受不。
关雪息衣服好好穿着,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他摸透遍,包括大腿内侧。
陈迹手探进来时,关雪息本能地夹紧下腿,下秒他就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对,但再分开就更不合适,像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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