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回头看
眼陈迹。
他们贴得近，他
回头就
“……”
关雪息在他怀里被摆弄来摆弄去，跟不上他
节奏，索性不配合，只顾盯着他手看。
如果要比美，陈迹手其实没有那
好看。但当个人认真做事时，熟练而流畅动作会让他变得分外迷人。
关雪息忍不住问：“你什时候学会做菜？”
“小学。”陈迹说，“五年级就会做。”
陈迹拿出个塑料小盆，将切好西兰花盛在里面，说：“接温水，撒盐。盐水泡上十五分钟，才能把花蕾里虫卵杀死，漂出来。”
“虫卵？”关雪息抖抖鸡皮疙瘩。
陈迹点头，搓搓花蕾说：“这种缝隙里可能会有，所以要处理干净，下锅前还得焯遍水。”
“……”
好麻烦，关雪息刚才腔雄心壮志，要做满汉全席。然而第个菜还没洗完，他就折戟。
说完，他掏出手机，在网页里搜索：“西兰花怎吃”。
陈迹：“……”
“哎，关雪息。”陈迹实在忍不住笑，“你问百度和问
有什区别？”
陈迹抽走他手机，放到不碍事地方，从背后拥抱住他。
关雪息被挤在对方胸膛和料理台之间，挣下道：“你好烦，别添乱行不？”
陈迹披上睡衣，跟到厨房。
这会儿才下午四点钟，有充足时间准备晚饭。关雪息找到油盐酱醋调料罐，从冰箱取出棵西兰花，块五花肉。
“你要留宿吗？”陈迹倚在厨房门边，饶有兴味地看他做饭。
关雪息头也不抬道：“想留下陪你过生日，但妈可能会发火，等会儿打电话问问。”
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那棵既熟悉又陌生绿色蔬菜——经常吃所以熟悉，但没怎见过它下锅之前完整样子，不知如何着手处理。
“那早啊？”
“嗯，那时候妈很忙，要帮她分担家务。”
“……”
关雪息有点汗颜，五年级时候他还在小区里当孩子王呢，除非找东西吃，否则连厨房门都不踏进半步。
——现在其实也差不多。
但陈迹很有耐心，他很享受和关雪息起做饭感觉，或者说，做任何事都可以。
陈迹突然打开储米面柜门，舀出勺面粉，洒进泡西兰花盐水里。
他握着关雪息手，搅拌开水中盐和面粉，搓洗几下。
关雪息好奇：“这又是干什？”
“面粉除灰，洗得干净。”陈迹说，“好，泡着吧。们先烧锅水，把肉切。”
“不是添乱，教你。”陈迹贴身拥紧他，左手握左手，右手握右手，亲自帮他洗菜。
“随便冲下就行，先切好。”
陈迹就着关雪息手，从刀架上拿出菜刀，将西兰花切成小块。
“切时候要注意，”他说，“顺着花茎切，切成朵朵，完整点，否则等会儿炒时候会碎。”
关雪息眨眨眼：“然后呢？”
关雪息是懂常识，要先洗菜。
可西兰花不像番茄豆角之类那好洗，他在水龙头下冲半天，隐隐觉得这样好像不对，洗不净花蕾缝隙里深藏灰尘。
关雪息回头看眼陈迹。
“要帮忙吗？”陈迹走到他身边，主动询问。
关雪息摇摇头，坚持自立自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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