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关靖平不死心，没想到这回却是他奶奶打来
电话。
老太太
把年纪
，无论如何关雪息都不至于冲她甩脸色。
只好接起来，耐心地听她啰嗦。
正如预料，也没什
有营养话，无非是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学习累不累，今天生日要不要去那边吃饭。
关雪息敷衍几句，拒绝，说自己约同学，下午要出门玩。
关靖平听出他气息不对，小心翼翼道：“你还没起床？爸爸吵醒你？”
“没。”关雪息冷淡地应声。
前几天听何韵说，关靖平调任到市z.府工作，具体什职位关雪息没记住，那些乱七八糟头衔他也分不清楚，只知道是升迁。
关靖平春风得意，又有心情哄他臭脸儿子。
“你想要什礼物？爸爸送给你。”关靖平说，“听说你期末考试又考第，也该有礼物，给你双份。”
画面里，关雪息枕着陈迹胳膊闭眼沉睡，陈迹从侧面亲吻他脸颊，单手持手机，将这秒定格。
看衣着和背景，是陈迹生日那天晚上拍。
关雪息全然不知，不禁将图片放大看几秒，顺手保存。
陈迹：“生日快乐，关雪息。”
陈迹：“永远喜欢你。”
关雪息每年生日都极其热闹，他手机从二十号零点开始响，口气收到十几条相似消息，都在问：“
是不是第个祝你生日快乐人？”
关雪息挨个回“是”，边回，边又有新消息进来，比大年初拜年还忙碌。
送祝福除二班熟人，还有篮球队兄弟们，初中同学，小学同学，小区里从小起长大熟人，以及数不清暗恋者们。
就连那个高二年级匿名群，都有人带头发“祝关雪息哥哥十七岁生日快乐”，经此宣传，全年级都知道关雪息今天过生日。
消息越收越多，关雪息打着呵欠回半个小时，才发现没有陈迹。
终于把老太太打发走，关雪息挂电话，烦躁地起床。
他本想去妈妈那里抱怨几句，求点安慰，不料，何韵竟然也有事情等着他。
见他出来，何韵先问：“你不睡觉？”
关雪息道：“不睡，晚上再说吧。”
何韵并没有发现他情绪异常，她
关雪息不想搭理他：“不用，什都不缺。你忙吧，睡觉啊。”
“等——”
关靖平声音戛然而止，关雪息挂断电话，继续补觉。
然而，被这搅和，他瞌睡虫全飞走，闭上眼睛酝酿半天也没睡着。
关雪息郁闷地掀开被子，突然，手机又响。
关雪息心满意足，回句“也永远喜欢你”，又投入到应酬中去。
他这宿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被何韵叫起来吃碗长寿面，吃时候下巴直磕碗沿儿，好不容易坚持咽下最后根面条，回房间睡回笼觉。可刚闭上眼睛，又被关靖平电话吵醒。
关雪息早就把关靖平拉黑，他换个新号码打来，开口先笑笑：“儿子，生日快乐。”
“……”
关雪息皱起眉，没吭声。
他发过去个问号。
陈迹秒回：“猜你在忙，不给你添乱。”
陈迹：“体贴不？”
关雪息哼声：“谢谢你。”
陈迹突然发来张图片，是他们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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