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提礼物袋手缩回袖子里,藏起自己颤抖。
“好,那给你道歉。”他说,“对不起,陈迹,今天就不该邀请你来生日,不该让你吃莫名其妙醋,不该惹你不开心,也不该期待你礼物——好吗?你满意吗?”
关雪息深吸口气,临走前警告道:“讨厌你,
关雪息噎住,半天才说:“不想跟你吵架,头疼。”
雪夜街上行人寥寥,关雪息绕开陈迹往前走。但他忽然有点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奔着什前进。
没走几步,腰间紧,陈迹突然从背后搂住他,冰凉脸贴在他脖子上,身寒气渗进骨肉里,像要把他起冻死似。
关雪息听见自己身上骨头响声,是被揉碎前兆。
陈迹问:“你相信他们,不相信?”
陈迹明显是在冷风里吹久,脸上血色都被冻住,泛出种冰冷苍白感。嘴唇有些干涩,他抿下,突然毫无预兆地低头来亲关雪息。
关雪息躲下,没给他得逞,恼怒道:“你神经病?”
“是啊,是。”陈迹冷冷道,“他们都是这说吧?还说什?是不是没少讲坏话?让你离远点儿?”
关雪息瞪着他:“你别满脑子被害妄想。是你打人,还不准人家说两句?”
“你不问为什打人?”
鼻腔酸,呵出热气吹到睫毛上结层薄霜。
关雪息只微微顿,继续前行。拐过这个路口,对街有地铁站,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没有车。
他越走越远,显然不打算回头。
陈迹突然在后面叫声:“关雪息。”
声音不高,风这大,又吹散些。
关雪息顿顿,嗓音很低:“相信你有什用?连普通朋友都知道应该在生日这天照顾心情,但你不在乎。”
“……”
“你巴不得过得不好,只有跟你在起时候才快乐,是吧?”
关雪息字句刀子似捅向陈迹,把自己今晚受委屈尽数奉还:“你以前哄时候说得好听,好像什都愿意为做。把骗得喜欢上你,你又不愿意哄,让为你难堪,让生日过成坨狗屎,还要装笑脸,让每个人都知道,过得很好!不伤心!”
关雪息费力地转过身,把推开陈迹:“你说半天,连句道歉都没有,不会是在等着给你道歉吧?”
“不用问也知道。”
关雪息撇开脸,陈迹却冷笑声:“你知道什?知道你好兄弟趁你睡着时候在你脖子上乱摸,意*你?”
他说话时候紧盯着关雪息,意料之中地看到后者微微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神色:“你胡说什?你脑子有病吧!”
“你只会骂这两句。”陈迹不甘示弱道,“你早该知道有病,同性恋就是最没救病!”
“……”
关雪息佯装没听见,走得更快。陈迹忍不住追上来,把抓住他手腕。
寒夜里终于有点热度,是陈迹体温。关雪息气却喘得更不顺,他试图甩开对方,但两只手都提着礼物袋,不方便做太大动作。
陈迹用力抓紧他,低声问:“你往哪儿走?躲着?”
关雪息瞥他眼:“谁躲谁啊?你自己干好事别推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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