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把水果递给陈迹妈妈,“您帮拿上去吧,谢谢阿姨,希望陈迹早日痊愈。”
临别时关雪息想说“别告诉他来过”,但莫名其妙加这句,阿姨八成会起疑。他只好忍下,没事人似走。
没走太远,今天天气也不好,雪雾蒙蒙,天寒地冻。
他叫网约车,在小区门外等待,可干等司机也不来,可能是被大雪给堵在路上。
群孩子从身旁窜过,举着糖葫芦打闹。
但当他来到陈迹家门前,却莫名地打退堂鼓。
能怎聊呢?
恋爱也是场竞争,没有“并列第”。
对错是码事,谁先低头是另码事。
他拎着水果,站在陈迹家门前,盯着防盗门上红彤彤“福”字,发整整五分钟呆。
关雪息没回复,跟不知情者解释不清。
他想着陈迹生病事,心里猜测,陈迹应该是前天晚上在KTV外面冻出病。
那晚零下十多度,大风大雪,陈迹等多久?
如果他打出门就没离开话,至少有两个小时。
关雪息心情复杂。
,快过年,总不能垂头丧气地迎接新年。
中午时候,他和杨逸然闲聊,聊着半杨逸然突然说,听说陈迹病。
关雪息愣:“谁说?”
杨逸然道:“老张今天有个什助学金要审查资格,去陈迹家里做趟家访。据说他早上去时候,陈迹缠绵病榻,都没下床。”
关雪息:“……夸张吧?”
关雪息走神地想,这两年糖葫芦都涨价,比他小时候贵几倍。
他取消网约车订单,决定还是坐公交吧。
正要往公交站走,身后突然传来阵急匆匆追赶脚步声,关雪息心里涌出种预感,又觉得不大可能——
不是说陈迹高烧,已经病得下不床吗?
正踟躇间,那个人已经追上他。
关雪息抬起手,想敲门又忍住。
他又呆几秒,转身打道回府。但就在他即将走出楼门时候,突然迎面碰上个人,是陈迹妈妈。
她竟然能叫出他名字:“关雪息?”
她手里拎着刚买回蔬菜,晚饭食材,噙着笑道:“你是来找陈迹吗?怎不上去?”
关雪息几乎形成肌肉记忆,遇到长辈就立刻摆出乖乖牌模样,也笑笑,很得体地说:“听说他病,来探望下。但临时有点事,不方便进门……”
等这久想干什啊?就为等他出来,亲口阴阳怪气几句?
还是为在十二点之前,把兼职攒很久钱才买下生日礼物送给他?
可那天晚上,他没给陈迹送出礼物机会……
关雪息心里难受得紧,想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但没忍住,下午四点钟左右,他穿上大衣,出门买点水果,准备去探望病人。
出发时候计划得很好,关雪息甚至在心里打好腹稿——到时该怎聊天才能让自己不那没面子。
杨逸然:“谁知道呢?也是听们学委说,她也被家访。”
杨逸然:“你不知道?你俩不会因为那天事闹掰吧……”
杨逸然:“哎呀,其实说开就算,都是兄弟。”
杨逸然:“陈迹性格直都挺那个,你也不是不知道。觉得他是冲钱博去,被挑起火,肯定不是有意砸你场子。”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