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界面上
“对方正在输入”闪烁
很久，陈迹迟迟才敲出回复：“你想去吗？”
忽然间
阵大风吹来，刚才展望切像梦样，很可能都不作数。
关雪息突然感到种难以描摹恐慌，和孤独。
他脑子里团乱麻，手机不停地振动。
陈迹：“喂，关雪息。”
陈迹：“你跟你妈吵架，为什
不理
？”
关雪息隔五分钟才回：“跟妈吵架。”
陈迹问：“怎？”
关雪息盯着微信白绿相间界面，手指僵住似，不会打字。
他跟何韵说那些是气话，但不全是气话。
那强烈不满，如果心里没点想法，现编都编不出来。
，走到他门前猛敲两下：“关雪息！你少跟耍横，推三阻四找什借口呢？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你！”
门内没有声响。
何韵气愤道：“别都可以商量，但你要因为谈恋爱拒绝留学，想都别想！”
何韵前半生悲剧源头，就是为关靖平放弃好学校，选择留在他身边，结婚生子。
她绝对不允许类似事情发生在关雪息身上。
陈迹：“发生什事？说说看？”
“……”
关雪息犹豫下，忍不住向陈迹寻求安慰。
他打字说：“爸妈想送出国留学。”
这句发过去，对面瞬间没声息。
但他知道，关靖平想讨好他，何韵顺势把他往外推，他们都对，都没错，都是为他好，帮他谋前程。
他应该着眼大局，别再像不懂事小孩，跟爸妈撒无意义脾气。
但他真是活人，不是皮球啊。
也不知怎回事，短短个寒假而已，他身边切都变，所有人都让他不顺心，朋友变得麻烦，母亲不再是避风港，男朋友——男朋友是现在唯安慰，但如果他出国，他们两个也不得不分开。
就在几个小时前，陈迹还在跟他讨论以后读什大学，展望他们未来。
“送你出国有什不好？”何韵冲那扇紧闭门说，“哈佛剑桥牛津，你都不稀罕去吗？偏要留在国内这亩三分地，放弃游览世界机会？”
关雪息依旧声不吭。
何韵道：“不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门外脚步声走远，关雪息趴在枕头上，握着手机，缓缓吐出口气。
刚才陈迹发来消息，说：“到家，你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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