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两个人之间
事，他没事先和陈迹商量
下，多少有些不妥。
关雪息眨
眨眼睛，明知故问：“你怪
吗？关靖平马上要来找你麻烦。”
陈迹摇头：“无所谓，其实妈早就心知肚明，猜到们关系。更担心你，你爸不会……强迫你出国吧？”
自打关雪息提起出国事，陈迹就始终难以安心。
关雪息却很笃定：“不会，你放心好。关靖平不敢把惹急，怕把事情闹开，让他丢脸。而且他那种身份顾忌很多，也不会利用职权把你怎
样，没那必要。”
陈迹在桌子下面握住他手，抓得紧，情绪凭体温传递，可惜是在教室里，他不能抱他。
关雪息打断这越发缠绵气氛，压低声音说：“陈迹，告诉你件事，你听完别慌。”
陈迹：“？”
关雪息拿起本数学书，挡住自己半张脸，在课本遮掩下，用口型字顿地说：“，出，柜，。”
“……”
近脚步声，抬起头来露出个微笑。
早读还没开始，教室里人不齐，吵闹得很。
大家交流着寒假见闻，交换作业，顺带欢迎升入班新同学——升进来不止陈迹个。
关雪息没心思搭理旁人，放下书包，坐到陈迹身边。
——宋明利被挤到隔壁桌去，其实班主任还没排座位，暂且这坐着。
关雪息像讲笑话似，对陈迹道：“他说要给你钱，送你出国，让你抛弃。”
“……”
陈迹露出个莫名其妙表情：“你爸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关雪息乐不可支：“是啊，他就是脑子有问题。”
关雪息摇摇头，又说：“算，随便他怎折腾，是懒得搭理他。”
陈迹怔下：“出柜？”
“对。”关雪息说，“昨天太激动，没忍住……但不是时冲动，想迟早有这天，不如早点摊牌。不想忍，装不下去，想做自己。”
陈迹像是时难以消化他话，静静地看着他。
关雪息说：“没说对象是你，但关靖平要打听，应该打听得到吧？和你走得最近。”
如果问出柜是否有后悔，从自己角度考虑，关雪息点都不。
陈迹不知道关雪息出柜，只当他昨天又是因为出国事和爸妈吵架。
加之他们很久没见面，陈迹攒下肚子话想跟关雪息聊，忽然之间，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挑要紧，问他：“昨天怎回事？你在微信上说得不清不楚，弄得很紧张。”
陈迹头发长长，侧面稍稍有点遮耳朵。
其他没什变化，只是很久不见他穿校服，有种既熟悉又陌生新鲜感。
关雪息忍不住摸把他耳朵上头发，心里最后丝阴霾也扫而空，仿佛找到知己，也找到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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