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静静听着:“你只要喜欢就够。”
“不够。”
关雪息被深深地压进床褥里,陈迹嘴唇落在他颈侧,但没形成个吻,只是贴着他,汲取温度和力量般紧贴着他,吸嗅他味道。
片刻后,陈迹长长地呼出口气:“关雪息……有点累。”
“好好休息,”关雪息说,“以后不会再让你这累。”
手握着手,身贴着身,好像没多久,他们身上温度也统。
关雪息不知道是陈迹也发起烧来,还是自己退烧,他忍不住又亲陈迹口,除这些亲昵小动作,已经没有什言语能给出更有效安慰。
关雪息如实道:“他妈妈很好说话,早就看出们在起。”
“……”
这句话给何韵女士造成不小打击,挂断时讪讪,又啰嗦遍叫他好好睡觉。
关雪息放下手机,抬头,发现陈迹端着姜汤站在门口,不知旁听多久。
“你都听到?”
”
何韵听完怔然片刻,大概明白这边是什情况。
其实她处境有些尴尬,现在勉强算是关雪息队友,但却是个“污点队友”,母子间冰释部分前嫌,还有没说开话。
何韵叹口气,不等开口,关雪息先声问:“妈,关靖平怎想无所谓,但你现在……还坚持想让出国吗?”
“不,”何韵口吻略显犹豫,“其实妈也想跟你好好谈谈,这五六年,们过得不容易,但从来都没有面对面地坐下来过,不赌气不争吵,讲讲自己心里话。”
陈迹任由他亲,眼底莫名有种风霜味道。明明同样是十七岁,但他早就已经担起大人责任,要保护妈妈,保护关雪息,但没人保护他。
关雪息揉揉陈迹脸,亲他下巴。
这种坚硬部位亲吻起来有别样感觉,仿佛下子亲到骨头,再亲近也没有。
关雪息说:“最近发生好多乱七八糟事,其实都有点后悔,感觉自己脚不着地,要摔下去……但你把接住,陈迹。”
“无论是给买手机,还是这次……”关雪息盯着他眼睛说,“你让很安心,但好像没给你太多安全感。刚才你还说,不知道能帮什,其实才是不知道能帮你什。”
“嗯,大部分。”陈迹仍然有些沉默,像是压在他头顶那座大山刚刚移开,阴影尚未消除,他精神早在重压下绷到极致,时半会儿不得松懈。
关雪息就着他手把姜汤喝,没抱怨难喝,喝完仰着脸看他,不言不语,去握他手。
辛苦人手上痕迹深,每次和陈迹牵手,关雪息都能感觉到。所以他喜欢摸,沿着陈迹掌心纹路来回摩挲,仿佛能抚平什。
陈迹手被他摸热,神色也终于有所松动,把汤碗推到边,俯下身来抱住他。
个沉重拥抱。
关雪息眼眶热:“好,等回家吧。”
何韵却道:“你约个日子,叫上陈迹,们见面聊聊。”
关雪息愣下:“你要见陈迹?”
何韵语气有点不自然:“是啊,其实今天想通不少,还没跟你说……哎,到时候再说吧,你还病着呢,今晚好好睡觉。”
将要挂电话,何韵突然后知后觉地问:“对,陈迹家长不在吗?你在人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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