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点点黏腻口水声,谁也没发出声音。
关雪息出汗,不知
——并非在意容貌,陈迹在意是,在关雪息眼里他,是好看。
他对自己优点习以为常,缺点却耿耿于怀。当关雪息点出之后,那些优点才又重新成优点,值得他自喜。
关雪息发现这个问题,变着样夸他。
被子盖过头顶,黑暗中,关雪息枕着他手臂,说他肩膀宽,腿长,鼻梁高,眼睛大,嘴唇亲起来很舒服,脑子又聪明,理解能力强,正所谓内秀于心,外毓于行——东拉西扯,夸圈之后,连陈迹吃饭速度很快,都要单独拎出来当优点讲。
陈迹表情从高兴过渡到无语,垂下眼笑会儿,问他:“你哄小孩呢?”
其实洗漱时候就亲回,偷偷摸摸,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怕给对面房间里方瑾茹女士听见。
高烧不宜洗澡,关雪息简单地收拾下自己,穿着陈迹睡衣,正要往浴室外走,陈迹就锁上门,把他按在洗手台前,亲下来。
搞突然袭击别有趣味,但陈迹不是故意计划,纯粹是心血来潮,等不及他回房间。
其实关雪息刷牙洗脸,乃至拿毛巾擦脸时候,他直都在门口看着,好像这些无聊动作能解读出什似,令他着迷,目不转睛。
吻是薄荷味儿,陈迹惯用牙膏熟悉味道,占据关雪息口腔。
关雪息在陈迹家睡夜,第二天早上仍有些低烧,但不耽误正常上学。
昨晚他们聊很久天,起初是恋人间喁喁私语,后来如朋友般互相倾诉,回忆往事,聊聊童年。
关雪息童年十分精彩:他每天都在调皮捣蛋,是个作妖达人。
同时也乏善可陈:除这些不值提小事,没有任何正儿八经波折。直到他爸妈离婚。
相比之下,陈迹童年枯燥又压抑,仿佛出生上天就帮他定好人生基调,要他在灰色天空下长大,成熟,变老。
关雪息也笑:“要不你也夸夸?”
说完不等陈迹开口,他就说:“算,优点这多,不用你讲也清二楚。”
陈迹:“……”
他们继续接吻,无惧可能会传播感冒病毒。
吻得深,但轻柔。陈迹手托着关雪息后脑,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本能地抚摸着,压向自己。
感觉就像他整个人都被自己标记,陈迹越吻越深,得到空前强烈精神满足。
睡前那个吻比浴室里更久些。
这时关雪息精气神已经好不少,他是善言辞人,讲甜言蜜语自然也顺手拈来,就看他愿不愿意开口。
此时此刻关雪息,无疑是非常愿意。
其实他哄陈迹很简单,只要多盯着后者看几秒,夸夸陈迹长得帅,陈迹就能开心很久。
陈迹说,他能好好地活到现在,是因为生活里总有盼头。
小时候盼头是爸爸偶尔心情好时顺手带回家包糖果,大点时盼头是考试又拿满分,得到老师和妈妈夸奖。妈妈总说他能出人头地,将来切都会好起来。
再后来,盼头成关雪息。
从不甘心,想和他样走进光里,到变成喜欢,爱,微小盼头酝酿成巨大希望,天空也亮起来。
后来聊到夜深人静,两人相对无言,躲在被窝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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