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吧?这是你现实中妻子,就算你失去记忆,也应该对她留存有很大印象,再看看这些……”画面变成栋大厦,有许多建筑工人,他们三五成群,干活聊天。这幕倒极为熟悉。
“这是你工作地方!”金声音有些飘忽,仿佛从极远山边传来。
水泥砂浆、汗水、肌肉、笑容,回忆瞬间被拉近,肖克下子就认出画面上那些人来,有老魏、小张、疙瘩蛋、小山东、小二黑、四大娘、徐丫头……只是,这熟悉幕却并没有种熟悉沉淀感,自己究竟和这些人认识多久?两年,年,半年?不,感觉还要近些。而且伴随他们欢笑而来,是挥之不去忧郁创伤,自己为何会如此黯然神伤,在这些质朴真诚笑容面前,肖克面部肌肉居然自行作出
现肌肉关节活动方面问题。很显然,以肖克先生你对自身认知,你很容易就可以判定出,自己并不是名精神病患者,你出现唯问题只是段记忆缺失。”金非常有耐心地做起科学普及。
“但正是这段缺失记忆,给你造成极大困惑。们继续刚才话题,你醒来之后所见所闻。”见肖克没有反驳,金开始继续,他指着肖克身上,“特工级装备,刀锋级特种兵身手,决策层级头脑,身材曼妙火辣美女,急速飙车,追杀,爆破,再追杀……比电影情节更为惊心动魄历险过程……如果说得没错,请给点掌声。”
肖克凛然不动,他清楚,这个金是想传达些什,但又和海德教授那套说辞有所不同,他那种发音和语调,使他说每句话都仿佛有种活力,直往自己心里钻,想在自己心底扎根成长。
见没有掌声,金自己轻轻拍两下,头顶灯管再熄灭半,白色空间变得灰暗起来,金那身雪白西服显得有些扎眼。
金将只手伸向肖克面前,像在提醒肖克注意样打两个响指,顿时,不知从何处投射出光来,在墙上形成许多大大小小正方形屏幕。
这些亮着光屏幕呈三百六十度将肖克包围起来,小好像缩微照片远在天边,而大则像超大电影银幕近在咫尺,仿若伸手可及。
屏幕里画面都是相同,张女人正面身份照,女子长相般,看起来有些熟悉,又觉得陌生,时竟想不起来。
“你妻子,高香眉。”见肖克似乎无法想起,金忍不住提醒他,随着金开口说话,那些大大小小屏幕开始旋转起来,它们变得忽大忽小,忽近忽远,像顽皮追逐星辰,以肖克为球心旋转着。
画面内容也开始各有不同,高香眉买菜画面,高香眉洗被子画面,高香眉离开家、回到家画面……不同角度,不同距离,帧帧在肖克眼前闪过,令肖克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去关注那些画面,似乎有种越来越熟悉感觉,但他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那个白色金身上。
回忆弦似乎不经意间被拨动,肖克果真想起些事情来,但奇怪是,他想到不是和高香眉起生活场景,而是像现在这样,自己看着很多照片,照片上主人公全是高香眉,生活,工作,远,近,正面,侧面,背面,头顶……眼前这幕,仿佛是记忆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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