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被教授激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道:“千万别这说,方新教授是有智慧人,和德仁老爷样,都是拉巴非常非常尊重。就是个跑山汉子,趁腿脚还走得动,喜欢多走走。8岁那年,若不是老爷救,恐怕早就和马帮掉进滚滚怒江喂鱼去,是老爷用金子把从康土司手里换回来——”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拉巴总是感触良多。
方新释然道:“原来如此。这就好,有您做们向导,就放心。”
拉巴愣道:“什?什向导?”
人之路,多年前就和朋友齐勘查过,们要去地方,可能是藏区最后片原始森林。里面究竟有什生物,谁也说不清,带足够武器,才可以对付像野生牦牛这样大型攻击性猛兽。”
张立道:“这样说话,恐怕要和团部联系下,看看能否得到更多帮助。”他转身向客堂走去。
方新教授看着张立进屋,又摸着下巴道:“既然德仁老爷开口,想前面东西都很好办吧,但是,出色向导……”卓木强巴笑。
方新讶道:“难道你已经有合适人选?”
卓木强巴道:“是。”他转身走向内堂,却并未进去,而是指着正在修剪枝叶拉巴。这位白发苍苍老仆还脸茫然,卓木强巴已经开始介绍起来:“拉巴大叔,他就是们西藏活地图。天空没有留下翅膀划过痕迹,但大叔能在千里之外追寻雄鹰气息,念青唐古拉山神圣无法安抚他内心狂热,雅鲁藏布江汹涌无法阻止他脚步……”
拉巴笑呵呵看着卓木强巴,布满皱纹脸有如春日暖阳,他憨厚笑道:“强巴少爷,你怎把阿初王子故事强加到身上啊。”
卓木强巴笑道:“拉巴大叔,你完全有资格担当西藏活地图呢。你们知道,拉巴大叔年轻时是茶马古道最有名头马,而后担任过驼峰航线地面导航员,藏尼边境勘查,90年代初还带领登山队开辟过南迦巴瓦登峰线,西藏有多少深沟,多少高山,他闭上眼睛也可以数出来。”
卓木强巴只说简短三件事,可他每说件,方新教授嘴就张开些,待他说完,方新教授嘴已张大成“o”型,他激动走上前去,久久握住拉巴手,不原松开。拉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老英雄,请原谅以前失敬。”方新教授诚恳说道。
他数次来过卓木强巴家,但直以为拉巴不过是名普通老仆,解放前西藏还有很多农奴,解放后有些分地自给自足,还有些并不愿意离开原来贵族主人,便直留在贵族家里。是以方新教授从来就没太注意过这个满脸皱纹,满手老茧老仆人,今天卓木强巴说起,他才知道这位老仆竟然有如此功绩。茶马古道,驼峰航线,都是久富盛名险绝之路,虽说条是马帮运货枢纽,条是空中死亡走廊,但都同样凶险万分;最令方新教授吃惊还是南迦巴瓦峰线开辟。
南迦巴瓦峰是雅鲁藏布江旁处绝壁,在西藏是7000米级最高峰,藏原语意思是“直刺苍穹长矛”,其攀登难度之高可想而知,而拉巴,少说也在六七十岁以上,他勘查南迦巴瓦峰时岂不是已年过半百,那岂是般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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