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丛林危机（12 / 23）

练出身体，总算撑到这刻，直到躺在木筏上瞬间，才产生百骸俱散感觉，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此刻仍有动作有两人，卓木强巴，那被肌肉紧绷着身体还笔挺站立着，必须有个人掌握木筏漂向，及时撑竿已保持木筏不会搁浅；巴桑也没有停下，他胳膊上伤已经不能再拖，那是颗子弹从前肩穿过后肩穿出，造成贯通伤，幸运从锁骨和肩胛骨之间穿过去，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路逃亡，没有机会好好包扎伤口和及时处理，现在伤口处已开始发红发炎，红肿周围是圈青色，淡淡黄色组织液从伤口两端渗出来。看着触目惊心伤口，张立不敢想象，这路在林间荡绳纵跳，巴桑是怎挺过来。

巴桑用小刀旋开步枪弹，自己扒拉开那洞口，将火药灌进去，虽然嘴里咬死猎刀刀柄，当火花冲出，烟雾从伤口两端冒起时，还是全身阵痉挛，随后，巴桑满头大汗挺过来。岳阳和张立都满怀敬畏看着这个铁人，真是没想到，原本史泰龙才玩游戏会真实上演。当张立用绷带给巴桑包扎时，巴桑自己取出只野外用“TAT”胸肌注射，虽然说吸收慢点，但效果和臀肌注射是完全样。

四人身上小擦伤都已经擦膏药，岳阳屁股上中那弹入肉仅半截，跑动中已掉落，伤口都干涸结疤，又做些常规处理，已没什大碍。他们知道，此刻身处普图马约河系，所有大小河流最终都汇入普图马约河，河道四通八达，但是直顺河而漂，定会在主航道内碰上游击队武装力量。所以，通过罗盘，他们直小心规避着这种情况发生，保持航向朝正西方，如果河道转向西南或是南方，他们宁肯弃筏入林，绕过片丛林，再从林子另头做木筏，重新选择条平行向西小河下漂。反正林子里什都不多，就是木材奇多，拥有利器他们，造木筏比搭帐篷还容易。

如此逃天，终再没碰到白天那种被围杀困顿局面，午间在河边捕到几条红头皇冠鱼，晚上则抓到只蛛猴，虽说有些残忍，但四人饥肠辘辘，吃得狼吞虎咽。虽然途中有几次直升机从上空掠过，不过他们躲在这样密集树林中，有十分把握不会被发现，除非敌人在直升机上安装红外生命成像仪，不过那种东西似乎不太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天经历可谓非常之糟糕，用岳阳话来总结，就是他们在个莫名其妙地方，和群莫名其妙敌人，打场莫名其妙战争。最后被敌人横追千万里，四人可谓丢盔弃甲保小命。

到深夜，吊船已经绑好，岳阳则很离奇选择吊袋，吊在树杆上以直立姿势睡觉。卓木强巴没有入睡，他翻身下地，几下功夫就爬上株大树，树丫上早斜躺着个人，巴桑。

巴桑直看着星空，见有人上树，也不回头，直接道：“快十点，你还不去睡？”

卓木强巴道：“你不也没有睡吗。……是为白天事，向你道歉。”

巴桑满不在乎道：“那样事，不需要道歉吧。相当明白你们当时处境，每个玩命人都要经历这步，第次杀人，那是很难迈过道坎。以后杀得多，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