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强巴笑道:“你可真会选人,以个人经历,只能告诉你什叫做不幸,幸福……”卓木强巴望着那轮不圆明月,月下依稀还可看
面旗帜横展在空中,周围有人围观。来往行人都穿着厚厚冬衣,那群少年却只穿层单薄运动衫,年纪约在十七八,穿鼻环耳环,头发五颜六色。“这是在做什?街头表演?”巴桑不禁问道。
卓木强巴道:“不,或许是什新潮运动,现在年轻人中,听说正流行法国Parkour运动,这是在做力量与身体平衡训练吧,和们些基本训练很相似,不是?”卓木强巴不经意地看着横伸在半空那人,却发现那人也正盯着自己,见自己看过去,闪烁着目光避开去。
只见另名少年蹬蹬两步,跨在路边已关闭钢卷帘门上,跟着个倒空翻,稳稳落地,旁边几名少年笑着表示鼓励。“真很像啊。”巴桑道,扭头看眼卷帘门,估摸着自己或许能蹬五步直接越过第二层楼直蹬到第三层楼去。
回到宾馆,两人商议,防恐有变,取得资料后直接扫描入电脑,电子邮件直传给教授,而纸质复印件就地销毁。随后给教授打个电话,得知敏敏他们已经抵达拉萨,亚拉法师得知铜镜事,也正往拉萨赶来,由于他们宗教车船不通,恐怕得晚些才能赶到。卓木强巴和方新教授谈会儿俄罗斯变化,又和敏敏报平安,诉相思,才沉沉睡去,到半夜,辗转床侧,梦见巴桑手持钢刀,恶狠狠地朝自己砍来,卓木强巴陡然惊醒,半坐起来,卧室里却不见巴桑身影,他心头又是惊!
卓木强巴翻身下床,只见巴桑衣裤皆已不见,正暗自猜疑,却见阳台上站着道人影,不是巴桑又是谁。卓木强巴穿好衣服,也来到阳台,却见巴桑举头望月,那孑然身影好似被月光塑成雕像,那孤高而冷漠目光竟有丝熟悉,那刻,仿佛那头老狼王身影再现,卓木强巴记忆再次被唤醒。
同样悲怆和苍凉,它频频回望自己曾经统领过族群,孤独地离去,那蹒跚身影行走在崎岖山路上,那山脊如此陡峭,老狼王四腿打颤,却凭借种毅力,步滑,步又滑,艰难攀登,因为——那里是它归宿,每代头狼,都高傲地选择那处山峰,那处最高最险、最接近月亮山峰。
终于,当它登临绝顶,正是月圆时分,看着那黑暗中光明,它发出长声咆哮“嗷呜——”那声音,便在群峰之间反复合鸣,显得凄厉而悲哀,老狼王用尽最后力气四爪摄住钢铁般岩土,身体犹如雕塑般挺立着,那轮明月将老狼王身影完全包裹其中,它便是那山峰部分,它也是那明月部分。仰头啸月,临终悲鸣,这便是狼家族千万年来传承习俗,每匹头狼都选择这种孤高方式离去,站在曾经呼啸山林地方,站在曾经统领族群地方,当明月殒落,它们会缓缓地匍匐而卧,将头望向族群方向,慢慢合上双眼。
巴桑打断卓木强巴回忆,他那冰冷声音有如莫斯科郊外积雪:“怎,也睡不着?”
卓木强巴道:“嗯,半夜就醒。”
巴桑突然问道:“强巴少爷,你说,怎样才算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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