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队长愣住,仿佛陷入沉思,直到烟蒂烧到他手指,他才赶紧捏住烟屁股再猛吸两口,这才熄灭烟头,站起来,满怀同情地拍拍巴桑肩。他知道,如果香巴拉真是巴桑他们曾到过地方话,那这里,就是巴桑战友葬身之所。胡杨队长安慰道:“其实,直以他们为荣,他们找到自己想要东西,除在医院里,还从未见到哪位队友带着不安、惊恐、后悔和懊恼而离开。他们走时候,都知道自己要死,很平静,很满足,直很奇怪,以为那种表情是错觉,可是今天,在割绳子前刹那,也感到很平静,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阵窸窣声,又有人走出来,胡杨队长问道:“是谁?”
巴桑道:“强巴少爷,怎不睡?”
来人正是卓木强巴,他轻轻道:“你也没睡,是因为昨天晚上……”
巴桑心头大惊,但依然淡淡道:“你也感到?那种感觉,很是特别。”
抹轻纱。她深深地呼吸,只感到阵心旷神怡,真想纵身跃,学那鸟儿般展翅翱翔。
岳阳蹲在旁嚼着风干肉,抬头望望,红色岩壁像那巨人宫殿宫墙,高耸入云,望不到头;探头看看下方,那些高大森林植物已经连成片,只能看见匹翠绿光滑绸布,风吹过,泛起微微波澜。
不能享受阳光直接照射香巴拉总是很早就天黑,大家从架平台,到吃晚饭,总共也就半个小时不到,香巴拉顶上那条蛇形太阳从金黄,到灰白,再到漆黑,跳跃似变化着。大家在营帐里简单地计划明天行动步骤,便开始入睡。天黑则睡,天不亮则起来,这些天在香巴拉已经养成习惯,毕竟在这里与外界是不同时间概念,若是对比他们佩戴原子表,他们入睡时间不过是下午5点左右,而起床等待天亮,则要早上7点以后。
不过今晚,还有两人无法安眠。胡杨队长掏出珍藏中华香烟,点燃支,那红光就在黑暗中闪闪。他经历过危险并不算少,不过像今天这样,距离死亡如此之近还是不多见。在那瞬间,是生、是死,他至少考虑两秒。他甚至可以想象,当时如果张立也滑脱,他那多犹豫秒,就可能造成他下面人全部跌落。巴桑蹲守在旁,红色闪光映在他眼中,使他看起来就像潜伏在暗夜里狼。他正回忆着,昨天深夜那种危险感觉,只要他没有想明白,他就会继续保持高度警惕,哪怕是在这绝对黑暗中。
胡杨队长将皱巴巴烟盒递过去道:“来支?”
卓木强巴道:
巴桑竖起手掌拒绝道:“不。”
胡杨队长深深吸口香烟,惬意薄雾从口鼻缓缓喷出,他用自嘲口吻道:“今天…………”
巴桑站起身道:“不用说什,不管谁在你下面,都会那样做,们是个群体。在雪山上你做过事,也没有忘记。”
胡杨队长久久地看着巴桑,口接口地吞云吐雾,半晌道:“你是个兵,是经过战火洗礼真正士兵。”
巴桑眺望着远方黑暗,眸子里好像有什东西在闪闪发光,很久才回答道:“只是战友,都去另个地方。”说着,他冷漠地盯住胡杨队长道:“和你队员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