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法师问道:“不是十八年前那场战争早停吗?怎……”
这时,玛吉怀里那个小男孩刚在玛吉鼓励下接过敏敏手中食物,敏敏正在教他如何撕开包装纸。玛吉睁着大眼睛道:“十八年前那场战争是早就停,可是六年前又和雅加打次,直打三年才停下啊!”
亚拉法师恍然,那时候工布村日志记载次塔尔闯祸什,正自顾不暇,没有人
痕迹。可是煮什会用这大口锅呢?这锅煮下去,只怕足够整个村落人吃。
张立也好奇这大口锅用来干什,玛吉说,那是祭祀用,祭祀之后,里面食物确实是要分给全村人吃。说着,玛吉笑眯眯地看着张立道:“不过,它还有别用途哦。”张立追问时,玛吉似乎想起什,脸上飞起红云,带着大家往村里走去,呢语道:“以后告诉你。”
卓木强巴环顾村落,近处大约有三五十户人家,每家都有圈养牲畜,有不小田地,不过,村子里人……至少卓木强巴能看见,只有老人和妇孺。
这里男女都缠着头巾,看那包扎方式,显然他们常用头顶运货物。上衣是对襟无领无扣长坎肩,下衣类似小围裙,有老人穿着防寒小背心,还有围着宽米、长两三米坎肩,在胸前交叉向后披去;小女孩都有穿耳环,像是木质或竹质,胸前佩银饰,上穿窄腰小花袄,下穿长筒裙;小男孩则在左腰斜插把小砍刀,砍刀套在木质刀鞘内,刀鞘上密密匝匝缠着彩线。
那些老人和妇孺都好奇地打量着这群陌生来客,透过木制窗户,从门板后面,从低矮石墙缝中。
这里人黑、瘦,人人都有着种大病初愈倦。老人肌肤像干涸大地,露出面颊和手臂布满裂纹;小孩们头大身细,躲在成人身体后,偷偷地看过来,那双黑瞳白仁大眼,分外扎眼。不知为什,看到这些人,卓木强巴等人心中都生出股凉意,就像在沙漠绿洲中,却遇到群蛮荒饥民,显得如此不协调,给原本如画村庄抹上种大漠黄昏、残垣古堡苍凉之感。
而且那些村民眼神,老人们冷漠、警惕,小孩们无助、哀求。在个完全陌生地方,被如此复杂眼神盯着并不是件什好事,感觉就像自己是怪物样被人看着,连走路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也不知是这种被大群人逼视感觉太古怪,还是那些看起来像非洲饥童小孩太可怜,敏敏打算缓和下这种气氛,从背包里取出块高能压缩饼干,对着距离她最近个孩子招手,亲切地笑着用古藏语道:“来……来……”
那个面黄肌瘦小孩瞪着双惊恐大眼睛,不但没有靠近,反而躲到个老妪身后去,只露出半张小脸打量着敏敏。
直到玛吉张开双臂,那个孩子才欢快地从老人身后奔出来,头扎进玛吉怀里。玛吉抱起那个小孩子,告诉卓木强巴他们,因为战争,村子里壮劳力大多战死,要不就是充当王国近卫军,目前村子里剩下就只有老人和孩子。由于下戈巴族也被灭族,所以不像以往,大饥荒爆发不久,就会有人送来种子。现在,村里食物常常青黄不接,老人们也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去森林里捕食野兽或采摘果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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