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嘟着嘴,挨到他身边:“余墨,余墨……”
余墨轻轻笑道:“怎你连三尾雪狐撒娇法子都学过来?”
颜淡恶狠狠地说:“如果你这次不帮,就每天、每个时辰、每刻都黏着你,把你烦得晚上睡不好,夜里做噩梦,像狗皮膏药样怎甩都甩不开。
小狐狸跳到颜淡肩上,嗯嗯啊啊地往她颈上蹭。
颜淡想想:“有遗言。”
余墨说:“请讲。”
“等死以后,小狐狸就托付给你,千万要替好好待他。”
余墨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颜淡埋头去切烤羊腿上肉。
紫麟心情舒畅,大笑三声,手上青铜酒盏咔声被他捏扁。
小狐狸仍旧在颜淡身上蹭又蹭,嗯嗯啊啊地叫唤。
余墨拿起边手巾抹抹嘴角,站起身来:“明早要出门,就先回去准备,诸位少陪。”
紫麟然地点点头:“早点歇息罢。”
颜淡在日益消瘦。
颜淡已近心神崩溃。
小狐狸蹭到她身边,嗯嗯啊啊地叫唤。日十二个时辰,她至少有十个时辰对着小狐狸。不论她走到哪里,小狐狸竟然有本事把她找出来,然后讨好地在边蹭着。开始几天还好,可是被狗皮膏药样贴着过十天,没有人能受得。每次她想把它甩下时候,它都抓得死死,面哀哀地叫着,她都觉得自己在做事情实在是惨绝人寰。
于是在剩下两个时辰中,她连做梦都能听见小狐狸声音,梦中都是小狐狸在她身上蹦。
日到紫麟那里蹭饭,余墨琳琅居然都在。
紫麟将膝上小老虎抱到桌上,让它舔沾酒筷子,指颜淡:“你知道什叫黑心?她心肠最黑。你知道什叫坏心?她心肠最坏。你知道什叫毒,最毒砒霜都没她毒……”
颜淡忍不住分辩:“砒霜才不是最毒。”
天边泛白,眼下春意渐浓,天也亮得越来越早。
余墨将包袱放进船舱,然后撩衣摆,坐在岸边木桩子上,长腿交叠,遥望远处。不多时,只见个人影越来越近,瞬间就到眼前。颜淡抱着包裹,看看身后,长吁口气:“终于甩掉,们快走。”
余墨抬手拦:“可没答应过。”
余墨走过颜淡桌前,只见她跪坐着挪两步,道:“山主……”
余墨站定:“怎行如此大礼?在下不敢当啊。”
“正好也想出去散心,不如和山主同行,路上也好照应山主衣食住行。”
紫麟立刻接上句:“你可是忘记还有三尾雪狐?你若走,谁来照顾他?枉费他对你这样看重。”
余墨嘴角带笑:“也对,莫要辜负人家。”
“子炎他很喜欢粘人,只要是喜欢人,他就会黏上去。在狐族时候,他每时每刻都要跟着,别人碰下都会不高兴,所以这次父亲才不得不派来。现下你解开他身上咒毒,他似乎又很喜欢你,比原来跟着时候还要黏。”琳琅说。
颜淡看着扒着衣袖小狐狸,忍不住问:“他什时候才会不这样?”
琳琅笑笑说:“可能是成年之后吧。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化成人形,应该会改。”
颜淡问:“他离成年还有多久?”
琳琅算半天:“大概还有百五十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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