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叹口气:“原本是不知道,但是现在不知道也不行。”她仔
周善人站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只见那年轻公子举步往对岸桃花林走去,留下那个女子独自在树下石头上小憩。他松开渔女,大步冲过去,把扛起那个少女,沿着堤岸往上游狂奔。
那少女几拳打在他背上,也是轻轻,不痛不痒。她打阵,就无聊地缩回手,嘴角带起几分狡黠笑。
周善人越跑越快,但见江中心艘画舫正顺流而来,大声叫道:“停船,快停船靠岸!”画舫上船夫听见他声音,齐齐往岸边划来。周善人不待画舫完全靠岸,立刻跳上去,红光满面:“今天抢到个好,说不好义父以后还会赏给们底下!”
少女嘟囔句真是屋禽兽。
周善人没听清,在她身上拍:“别怕,你跟们,以后可要享福。”他走进船舱,将少女扔在锦墩上,谄媚笑:“义父,你看这个丫头生得如何?”
东逝,去不回头,过去事就不要再伤心!”
余墨忍无可忍:“颜淡!”
“什?”
余墨指船舱:“你还是太困,再进去睡觉。”
周仕明是个恶霸,祖上颇有些产业,横行乡里近十年,本还想继续去南都城开枝散叶,将恶霸事业发扬光大,只可惜当朝睿皇帝圣德,大周国泰民安,南都城更是到夜开户门、路不拾遗境地,将他开山立派愿望给生生扼杀。
周仕明正躺在软垫上,身旁有两个水灵灵丫鬟为他捶腿,窗格边沉香炉正升腾起袅袅白烟,周围弥漫着股清甜之气。他身上穿着件蜀锦袍子,白白胖胖,保养得甚好,左手拿着只碧玉鼻烟壶,手指也是白生生、胖乎乎。
他挥手,捶腿丫鬟立刻退到边,周善人也识趣地出船舱。
“你叫什?”
少女坐在锦墩上,看看周围,微微笑:“叫颜淡。颜色颜,清淡如水淡。”
周仕明看着她:“那你知道是谁吗?”
周善人是周仕明收养子,承养父姓,本来名字就叫善人。周仕明甚是满意,于是没有再赐名。周善人司职跑腿,如果有哪家大姑娘生得还入眼,立刻冲上前抢人就走。附近乡里人都避之不及。
阳春三月,春水如碧。岸边桃花三两枝已初绽花颜,灼灼其华,和树下水边人相映衬,花颜之艳,人面之娇,恍如画卷。
“江南好,翠竹直,做箫送与哥哥带,吹出支桃花调,问这箫好勿好……”水声哗哗,江南水乡渔女边哼着小调,边将渔网撒下。三五个渔女聚在起,笑语唧唧,总有说不完悄悄话。
周善人挺胸凸肚,冲过去抓人。渔女们惊叫声,纷纷往江中跑。最后个跑得不够快,被周善人个饿虎扑食抓住。那个渔女衣衫已经湿半,瑟瑟发抖,模样可怜。他扳过渔女脸瞧瞧,正要扛起人带走,忽听岸边传来声清脆笑声,他抬眼看,眼睛顿时发直。
只细白手抓着鲜嫩桃花枝,摇摇,却没能将桃花折下,花瓣簌簌落落地掉下来。她皱皱鼻子,回头笑着向身后年轻男子说句什。那年轻男子抬起手,将她攀着花枝手给拉下来,也笑着回应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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