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桌边,打开茶壶盖子闻闻,又掰块盘子里点心咬口:“果真是蒙汗药。”她回身走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唐周。他睡得很沉,呼吸绵长,面容恬淡,模样生得很是清俊。颜淡轻声自语:“你看不起们做妖,却偏偏要让你欠人情。”但这几日受气还是要出,她慢慢抬起手,积聚力气,然后用力往下挥去,打算赏他几个耳光,还没碰到他脸颊,手腕突然被握住。
唐周突然睁开眼:“怎?”
颜淡强自镇定,露出个淡淡笑颜:“你脸上有虫子,想帮你拍掉。”
唐周慢慢坐起身,还是笑着:“刚才你手抬那高,还以
那些人脚步虚浮,落地之间动静听在她耳中,十分清晰。而唐周走路时候,步履轻捷,几乎落地无声。
颜淡想想,嘴角带起丝笑意:她终于等到脱身时机。如果没猜错话,唐周住进去客栈正是家黑店,而他用过饭菜茶水中定有蒙汗药,现在才会睡得那沉,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她还以为唐周有多精明,其实也不过如此。
突然天摇地动,颜淡身子倾,滑到另边。只听外面有人粗声道句:“这个是玉,不知值多少银子?”另人接话道:“看上去光泽很好,你打开木塞看看,说不定里面还装着什宝贝!”
颜淡轻轻笑,心道你快快打开,这样也好尽早脱身。
行事。整日介关在暗无天日地方,才什办法都没有。
“你这是……在引诱?”他也轻轻笑,慢慢,字缓地说,“你想不想知道,从前有只狐妖也来这手,她最后下场是什?”
颜淡听着他说话语气,只觉得全身凉飕飕,禁不住瑟缩:“不想不想,半分都不想知道。”
事实上,要离开玉葫芦,也必须先保证她还活着。如果最后只剩下丝小魂魄飞出去,那也没有意义。
唐周拿起玉葫芦,用木塞把葫芦口堵上:“如果你真是聪明话,就老老实实、不要动歪主意,这样才能多活几天,死时候也干脆。”
突然玉葫芦被人倒着翻过来,颜淡身子失重,从葫芦口下子穿出去。只见青烟袅袅,她旋身转圈,衣袂舒展,抬手挽挽青丝,转头往床上看去,这位年轻天师果真还睡得人事不知。
身后那三人俱是目瞪口呆,许久才从喉咙里憋出句:“妈,有妖怪啊!”随后跌跌撞撞地撞门出去。
颜淡手指轻弹,落在最后那个人扑通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那人全身发抖,不知从哪里来力气,哀嚎声,连滚带爬地逃。
颜淡微微不满:“看上去有那可怕?他们竟然会吓成这个样子。”
不过今日她心绪大好,什都不想计较。
眼前又重归黑暗。
颜淡想想,问:“那个狐妖生得很好看?”
唐周不假思索地回答:“比你好看多。”
颜淡指责说:“有那样美人投怀送抱你都不动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估摸过三个时辰光景,颜淡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声响动。现在正是夜深人静时候,会有什人半夜出来走动?她连忙贴着葫芦壁,凝神听外面动静。似乎有人在房内走动,而且绝不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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