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有七八年,怡君和湘君今年也有廿四岁,可惜都没有找到好人家嫁。”他顿顿,又接着说,“有次去南都走商,快三个月才回家,回来之后就觉得怡君和平日有些不同。两位今日也见过她笑起来样子吧,似乎有那几分古怪。心里不安,晚上睡得也不踏实,结果半夜里去账房,想把没看完账目看完。走过庭院时候,看见怡君用花锄在那里埋什。本想当作没瞧见,谁知心里越来越不安,账目也看不进去,只好回到庭院,在她埋东西地方把土翻开来看,结果——”沈老爷突然用手捂住脸,很是痛苦不堪:“看到具尸首。那具尸首死状很难看,身上血肉都已经干,像是被吸尽全身精血样,面皮发紫,双目圆睁,皮肉几乎贴着骨头……当时就明白,拙荆曾经说什不懂巫蛊之术,都是骗。怡君她就会这些邪门歪
午时过,沈老爷便到庭院,神色谨慎,笑着问:“唐公子,不知事情可有些进展?”唐周看着他,沉吟道:“进展是有,只是……”
沈老爷立刻正色道:“只是什?”
唐周知道自己已经摸到点端倪,却又有种始终被牵着走感觉。他不能总在暗中观察,所得猜测,不管编得多圆,依旧还是猜测而已。“感觉到西南角怨气最重,就循着过去,结果发现草堆下面有具尸骨,埋得很浅,看起来埋年数还不长。”他慢慢道来,果见对方脸色剧变,嘴唇嗫嚅,欲言又止。
唐周微微笑:“自然,在下只是天师,不是捕快,也不想追究这到底是怎回事。可是沈老爷你也不希望自己身边总跟着股怨灵罢?”
沈老爷脸色苍白,许久才道:“这件事,其实还要从老夫发妻说起。老夫发妻是彝族人,依照那边习俗,人死之后都是拾骨葬。”
唐周听他开口便是毫不相干事,更是莫名其妙,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颜淡本来已经转身回客房去,听他这样说又折回来。只听沈老爷继续说:“拙荆家在彝族中有些地位,彝族中很多有地位人家都会巫蛊之术。她刚嫁入沈家时候,她告诉,她是家中唯不会巫蛊之术人,所以家中长辈才没有反对娶她入门。”
“拙荆嫁入沈家之后,思乡情切,于是便打算搬到彝族那里住。在那里,见过次拾骨葬。那时候,族长刚过世,他子孙们将他尸首直接埋在屋后地里,只挖个浅坑,每日用滚水浇在土上。那是第次见,惊骇莫名,而们中原人定会买厚木棺再入土。”
唐周越听越莫名其妙,只能道:“汉夷习俗大多很不相同。”
“这样每日都浇些滚水,过两三月之后,尸首就腐烂,滚水浇之后骨肉分离。彝族人再把填埋尸首坑挖开,将白骨取出来,用罐子装埋到山上去。据说那些养巫蛊彝族人留下尸骨里也有蛊虫,用这个方法可以不让里面蛊跑出来。”沈老爷叹口气,“这样场面,只要你见过次,就不会忘记。后来拙荆过世,便带小女来到青石镇。那时候怡君已经懂事,开始照料家里。见她这般能干,就放心地出门走商去。”
颜淡突然问句:“你们搬来这里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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