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晃亮火折,抬手支撑在井沿,探身下去。有火光,眼前切更是清晰。他依稀看见水中有张白生生、干巴巴脸孔,双目大睁,十分可怖。唐周怔,突然听见咔声清响,井沿突然坍塌,他没支撑之处,扑通声摔进井水中。
他不善水性,落水之后连喝好几口冷水,连忙闭住气,慢慢贴着井壁往上潜。井水冰冷入骨,似乎还泛着阵阵寒气,现在才是天气回暖日子,整个人泡在水中滋味很是不好。
唐周从水中探出头来,正好对上张面皮青白、皮肤已经干瘪起皱脸。饶是他再镇定,也不禁被吓跳。他刚刚伸手摸到袖中匕首,突然感觉腕上冷,放佛被道铁环扣住。那张干瘪起皱脸颊突然抽,眨眼间已经贴在他面前,惨白嘴唇动动,吐出句:“是巫蛊……走,快走!”
个人影神色却依旧没变。唐周心中顿,那个人影,难道是他今后预兆?
这些在他看来,本来只是无稽之谈而已。
他闭闭眼,又往下看去,却再没有看到适才看见景象。难道刚才所见,仅仅是他错觉?
忽听身后轻微脚步声响起,他转过头去,只见颜淡气息未定,站在离他们七八步之遥地方。她缓过口气来,眼中光彩盎然,嫣然笑:“这巧,也是随便出来走走,结果走着走着,就和你们走到块儿来。”
她说话时,神情真诚,没有半分迟疑。唐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先不说她怎会无缘无故散心到偏僻后院来,光凭着恰好同他们撞见巧合就有问题。
颜淡抬手摸摸垂落肩上青丝,又抬起手腕:“师兄你莫不是在担心碰上厉鬼?你瞧,都把你送辟邪信物给带着,不会有事。”
唐周点点头:“没事就好。”这个辟邪信物第个辟就是这只莲花精邪。不过她现在带着这个禁制,连点水波都搅不起来,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他试探地问句:“你可有生出错觉时候?”
颜淡骄傲地笑:“向只靠自己真才实学,哪会有错觉?”
待回到客房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唐周用过晚饭,思及今日所见所闻,更觉匪夷所思。沈湘君说过,这口井只有她和沈老爷知道,连沈怡君都不知道;而他想许久,觉得在井中看见那个眼角流血身影,该不是错觉,这内里定还有乾坤。他收拾番,在袖中放上柄匕首和火折,只身折回后院废井。
今晚夜色深沉,大半弧月被乌云遮蔽,天边繁星稀疏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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