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最主要事情比起来,根本就无足轻重。唐周随口嗯声,将湿透衣裳换下来。
颜淡轻轻笑:“这件事很重要,你不要敷衍嘛。”
唐周看着她,缓缓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
颜淡眼波转,静静地定在他身上,嘴角微弯:“不如们再来谈条件吧?把知道全部都告诉你,然后你把手上禁制解开。”
唐周立刻道:“你想也别想。”她知道说不好他全部都知道,这种交换条件根本毫无意义。
尸体,她全身都干瘪,像是被人吸去所有精血。她根本就不是被蟒吃掉,是被爹害死!这个畜生,知道娘会巫蛊之术之后,求着她教给他,然后用这个法子将她害死。后来爹大概发现他埋地方被人挖过,就开始怀疑们俩姊妹。妹子是傻,浑浑噩噩什都不知道,他能怀疑其实也只有。为不被他看出破绽,不知吃多少苦。后来们家就迁到这青石镇上,这镇上不断有人离奇死去,看死状就明白是怎回事,却没有办法阻止。”
她说到这里,眼中已经泪光莹然:“幸好妹子她……什都不懂,什都不知道,这切,只要个人懂就足够。”她用衣袖用力在眼角擦:“你认识那个叫凌虚子道士,就是爹爹害死,他恐怕也是因为查到什。唐公子,看你还是离开吧,越快越好。你师妹年纪还小,又这样聪明,如果死在这活死人庄里多可惜。”
唐周终于想到之前那个闪而过念头是什:这家人行事处处透着古怪,明明是父女,却互相提防、中伤。
沈怡君两次提到颜淡,也让他有种不好直觉。颜淡本来是不会有什意外,却被他封去大半妖法,遇上应对不来事情也很有可能。
他转身折回前庭,在拐角处和个人撞在起。那人身子温软,轻轻啊声,赫然是颜淡口音。
颜淡很是干脆地站起身:“既然谈不拢,那就只好算。”唐周见她走到门边,几乎要开口叫住她,最后还是忍住。果然,颜淡回过头来,不死心地问句:“你真不答应?”
唐周心中好笑:“与其信你,还不如自己慢慢想。”
颜淡叹口气,只得无功而返。
唐周披上外袍,系带手突然滑,衣带落在地上。他慢慢低下身去捡,突然想到件事:从沈老爷所作所为来看,他并不知道井沿为何会坍塌。
颜淡偏过头,看着他身湿淋淋狼狈模样,微微笑道:“咦,师兄你怎大早就去游水?”
唐周看着她,只见她笑容可喜,肤色细白,宛如刚出产上好白瓷,模样温良,却满肚子坏水,淡淡道:“昨夜晚都在游水。”
颜淡听出画外音,走上前温柔地开口:“现在还是四月光景,若是着凉可怎生是好?师兄你快快去换身衣衫罢。”
唐周回到客房,正要脱下外袍,发觉颜淡也跟来进来,施施然在桌边坐下,手支颐,另手摆弄着茶杯。唐周瞥她眼:“你不回避?”
颜淡笑吟吟:“就坐在这里说话,定不会朝你瞧。”她语气顿,又道:“你昨日问,有时候会不会有错觉,可是你在那口井里瞧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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