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矜持地笑笑:“哪里,理应如此。”
颜淡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不对盘两人差点开始称兄道弟,只得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面,顾自生闷气。
他们在地底越走越深,脚下也慢慢变得湿漉漉,踩下去还有积水溅起。
颜淡抱着手臂,开始觉得有股寒气从脚上
“路随着你们到西南,发觉之前都会有人为你们探路。西南这带便是朝廷也管不到,又怎会这样安定?”
颜淡长长地哦声,她之前还觉得官府管得太多,连个山贼响马都没留下,原来是她错怪他们。真正罪魁祸首其实是柳维扬啊。
唐周突然停住脚步,低下身看着前面堆碎屑。颜淡凑过去看两眼,奇道:“这是什?”
余墨瞥眼,淡淡道:“蛇皮。”
唐周想想,喃喃道:“莫非他们口中山神其实是条蛇?”
唐周手里火折子慢慢烧到尽头,噗声,周围又陷入片黑暗。
颜淡拂衣袂,团氤氲银白光在黑暗中透出来,慢慢地映亮地底溶洞:周围俱是钟乳石,有水滴从石上滴落,发出滴滴答答响声。
余墨轻轻笑,径自往前走去,走几步方才回头道:“唐周,你信是不信,你以为会重要?”他顿顿,又慢条斯理道:“你若是想去镜湖水月,就跟来;若是不想,就此分道扬镳。”
唐周冷冷地说:“那就麻烦你带路。”
颜淡见状,不由松口气,拉着余墨衣袖摇摇:“余墨余墨,你怎会来找?”
“这也不奇怪,这里是偏壤,古怪风俗自然比中原要多。”余墨不甚在意地说,“那两个领路当地人身上有股腥臭味,大概就是蛇味道。想来带着这股味道,蛇也不会吞他们。”
颜淡讶然道:“原来是蛇?还以为是他们平日都是吃腐尸,结果身上才有那股味儿。”
唐周斜斜地看她眼:“你怎总有那些奇奇怪怪想法?”
颜淡嘟着嘴不说话。
余墨微微笑道:“看来颜淡跟着你倒还是有不少好处,起码学会适可而止。”颜淡大受打击,只见余墨淡淡地瞧着她,嘴角带笑:“不过也是对她太客气,才把她惯成这样。”颜淡简直怒极攻心:“你你你……”
余墨低头看着她,眼眸漆黑,微微笑道:“赶回铘阑山境,却发觉你没有回来,就猜想你是不是碰见什危险,才路找过来。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也没吃什苦头。”
“谁说,你不知道,啊……”颜淡路笑语唧唧,绘声绘色地将分别之后事情历数遍。余墨侧着头静静地听着,听她说到有趣之处,忍不住轻笑。唐周听着她将自己所作所为夸大好几倍来痛斥,也只得失笑着摇头。
“说起来,你在襄都就找到,为什直不出来?”颜淡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余墨微微颔首:“你那时不是还正想怎脱身?便是硬扛着你回去,你也不会愿意罢?何况——”他语气淡淡:“后来等你不受禁制约束,就想着帮忙找神器,要说什,你还会听得进去?”
颜淡顿时无话可说。虽说她该听山主话,可是余墨从来没摆过架子,日子久,她也随性出习惯来,连平日说话都是直呼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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