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怕就是被灭族
邪神之
，甚至很可能是……”唐周沉下声音，最后几个字细微不可听闻。
颜淡心道，邪神早已被灭族，魔境也早在很久以前就消亡。就算柳维扬当真想起过去事，那也是段不甚愉快回忆。每段隐痛故事里，都有美好却再不会成真往昔。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所有同伴早已抽身而去，而最后剩下那个人只有不断地回想，好似饮鸩止渴，想忘却不敢忘怀。
直到，沧海不再，桑田不再。
只见柳维扬抬起手，呼啦声，大群血雕振翅远去，间或有几根血红羽毛慢慢飘落下来。隔
片刻，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回头轻声道：“继续赶路罢。”
实……
才刚化为人形时候，在天庭待过段时日，那时邪神刚灭，总有喜欢炫耀仙君说起那时候事……”
唐周闻言道：“原来如此。”
颜淡刚松口气，就见余墨正看着她，黑眸幽深。他嘴角微动，最后还是句话都没说。颜淡不由想，看余墨模样，他定是不信自己那番话，却也不想戳穿她。
却见柳维扬突然说句：“似乎来过这里。”他低下身，慢慢地摸着他们藏身岩洞石壁，脸上殊无愉色：“这个记号是划。”
颜淡凑过去看，只见他手指触碰地方，果然有串形状古怪记号：“这个记号是什
意思？”
柳维扬慢慢摇头：“没有特别意思，只是说到过这个地方。”他屈起手指，轻轻叩击石壁，独自出神。颜淡轻手轻脚地往后退开两步，转头去看洞开外面情况，只见群又群血雕不断飞上半空，又俯冲下来，就算是次次撞得头破血流，仍然没有停歇。
忽然挡在洞口石块被撞碎个角，只最小血雕就势挤进岩洞，扑扇着羽翼飞扑过来。血雕腾空时候，还带起道殷红火焰。颜淡立刻低下身避过，被血雕抓伤之后皮肉会立刻灼烧腐烂，这可不是好玩。她这让，血雕就向着她身后还对着石壁发怔柳维扬飞去。
若在平常，柳维扬绝对不会闪避不，可他现下心神涣散，完全没有注意到岩洞内剧变。只见那飞腾着血雕突然落在他脚下，慢慢合上翅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颜淡本要脱口而出提醒顿时“咕咚”声咽回去。
柳维扬终于听见身后动静，回转身来，看着脚边老老实实蹲着不动血雕，微微地皱皱眉。他大步走向洞口，推开堵在外面石头，漫天血红雕突然顿顿，拍打着翅膀停在周围石林上。
颜淡知道百鸟朝凤奇景，却觉得还是不及眼前所见幕奇妙。柳维扬袭淡白衣衫，清华高贵，就像天地间君王，所有锋芒、所有气势不露声色，好像收入剑鞘内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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