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顿觉奇怪,难道柳维扬当真瞧出其中端倪?还掐着时辰过来,不早不晚刚刚好。只是他这手美人计未免也玩得太卑鄙,还嫌侬翠不够偏激般再刺激她回,他要是以后也出现在那个暗格里,她点都不会惊讶。
果然,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只听呼声,张矮凳就这被砸过来,堪堪从身边擦过。
他们走回现下暂住院落,只见唐周和余墨都在,见着这
柳维扬波澜不惊地瞧着她:“清醒没有?”
颜淡抹抹脸上水,愤愤道:“本来就清醒得很!亲眼看见那床边暗格里面滚出个人头,难道这些都是在做梦?!”
“这是真。”
“那好,然后你和侬翠就出现在门口,要是寻常人见到这些个断肢残躯,至少会大吃惊吧?可她没有,她根本就早知道这暗格里有这个东西!难道这样推测不对?”
“推测得很对。”
有哭出声来。颜淡担忧地看着他,他这样憋着,实在很容易岔气。而她脑中也是混沌片,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是她这回太当真罢,明明这里是魔相,这里切都和她无关,她还是被这突如其来剧变弄得心神无主。
颜淡强自让自己回神,只听房外有几声轻轻脚步声传来,侬翠声音已经近在咫尺:“水荇,你们在这里做什?”
门口站着侬翠和柳维扬。
颜淡看着这两人,时也想不出托辞。只见侬翠走过来,也不朝地上七零八落尸首看眼,把将水荇拉出去,轻斥道:“谁让你来乱翻爹娘房间?”
颜淡转头看着侬翠,心中只是想:她竟是知道,她定知道床上暗格里有南昭父亲尸首。这房间是她爹娘,她爹娘之中至少有方是知道这里藏着尸首,可是谁把南昭父亲尸首封在这里?而侬翠宁可诬陷柳维扬是凶手,也不愿他离开,这可怕偏执,也是由这里开始罢?
“那你干嘛还把拎出来浸到水里去?”
柳维扬低下头看着她,语声低沉:“在魔相里发生切都和你无关,旦牵涉进去,就会入魔,你刚才只差点。”
颜淡气闷地转个身,嘟着嘴不说话。
柳维扬转身走进屋中,点缩在角落里双眼通红南昭睡穴,将人背在肩上。侬翠见他要走,忙叫住他:“你这就要走?可是难得进来这回……”
柳维扬淡淡道:“过来,本就是为这件事。”
魔相,魔由心生。
只见侬翠把水荇赶走,瞧也不瞧他们,径自走到柳维扬身边,娇笑道:“本想请你尝尝爹爹刚带回来好酒,却不想会这样。”
颜淡慢慢握紧拳头,脑中乱轰轰地充斥着个声音:杀她,立刻就杀她!
她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手上妖气萦绕,可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颈上紧,随即双腕也被卡住,眼中只瞧见双淡然、毫无波澜眸子。随后她也不知道发生什,只觉得脸上突然凉,被硬生生地按到水里。
颜淡个激灵,立刻恢复神智,连忙扑腾两下,颈上力道也立刻松开。颜淡呛两口水,恨恨地抬头看去,只见她已经站在屋外那个为防火起而备好水缸边,而之前那个按着她头把她往水里塞正是柳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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