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看着底下烟水弥漫忘川水,将手上玉佩抛进水中,慢慢叹口气。
只听柳维扬忽然道:“这些事本来和你们无关,只是大家现在既然牵扯进来,就应该说明白。现下,也到分别时候,要进冥宫,你们还是从鬼门回凡间罢,这里阴气甚重,待得久不大好。”
“什?”颜淡吓跳,“可是你上回……”
柳维扬微微摇头:“这里面有很多不知道、却很想知道东西,如果是为它丢掉性命,或者还要再重新追寻遍自己过去,很值得。何况,已经没有仙气,不属于六界中任何个,正好能够进去。”
原来,还是到分别时候。
过女娲上神仙力。
柳维扬低下身,从地上拾起块已经缺角玉佩,淡淡道:“这是计都星君。”他拿着这块玉看会儿,又淡淡道:“冥宫会感觉到某处衰败之气甚重而出现。当年仙魔之战后,玄襄毁去魔境,冥宫便出现在那里。”
“同计都星君便站在这里。大门上刻着女娲上神封印,凡是沾着仙气人是无法打开。那时并不相信。在天庭上当千年仙君,掌管六界礼易道艺,并不觉得那些上古先神仙力是无法企及。”柳维扬轻轻地喟叹声,“那时,太过于专注自己修为,也以为自己有挑战上古先神本事,实际上还只是井底之蛙罢。”
颜淡听得心神俱伤:柳维扬当年可是天极紫虚圣昭帝君,堪称天庭上本事修为最高位,便是她那很不得师父都自承不如。他这样还算是井底之蛙,那她是不是应该早点自人道毁灭算?
“试图解开冥宫门口这道封印,却触动里面死灵,那种境况便是现在想起来都是……”他垂下眼,淡淡道,“后来,身受重伤,从冥宫台阶上摔下去,只能抓着最后节台阶。那时候,冥宫正从魔境飘回夜忘川,如果松开手,很可能会被冥宫压在底下。冥宫本身是喜欢衰败死亡气息,那时身上便是有股衰败仙气。”他说到这里时候,忽然停住话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更何况柳维扬对于自己在做什,直都十分清醒,完全没有别人置喙余地。想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唐周和余墨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拍拍他肩,就此作别。
颜淡没有说话,反倒是柳维扬淡淡地说句:“颜
颜淡瞧着他手上玉佩,脑中忽然浮现出双微微眼角上挑眸子,那个人对她说过,这世上,朋友未必能共享乐,而敌人也未必不会有成为朋友那日。她直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说话时候眼神,薄凉得教人心惊。
颜淡突然个激灵:“原来你是被人推下去,不然怎会落在夜忘川里而失去切记忆?”柳维扬转过头波澜不惊地看着她。“那个把你推下去,是……计都星君。”她回想起曾经在幽冥地府度过那千年,终于把直缭绕在心头切都想明白。
柳维扬将手上玉佩抛给她,低声道:“看来你也见过计都星君。”
颜淡接下玉佩,只觉得这玉触感冰冷,上面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温度:“直以为,他只是个叫赵桓钦凡人。”
“赵桓钦是计都星君在凡间用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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