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伸手轻轻
捏她
鼻尖，笑着说：“
也没有像百灵说得那样在乎，若是你不在这
她对有些事情其实是异常敏感，何况对方是余墨。
应渊是她心里最初执念，无比浓重笔，而余墨不样。
“你这个时候要走？你……什
意思？”百灵倏然睁大
眼，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要去趟天庭，最多两三日就回来。”
百灵愣愣，忙不迭地开口：“可是、可是天上日，凡间年，你这两三日可不就是两三年，你这个时候走那山主怎办？”她抽口气，斩钉截铁：“颜淡，山主他这时定是喜欢你陪着。你难道点都看不出，山主他很喜欢你？”
伸手将掖得正好被角又拉拉，然后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紧闭眼，手心可以感觉到底下睫毛微微颤动：“你之前和说过那些话……没有当做没听过。可是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对你说……”
颜淡觉得喉咙发干，许久才接着道：“丹蜀刚才说，他种棵桃树，明年还想吃自己种出来桃子。大家都很喜欢这里，这些年看着许许多多妖在这里住下，好热闹……这里也是家，就算被毁掉，也不能听之任之。”
“是逃下天庭，因为……个人，不敢面对，只有逃。那时候还以为，敢跳七世轮回道多不起，其实还是软弱罢。”余墨睫毛轻颤下，她知道对方是醒着，或许他是不愿理睬她，这样也好，起码当着面说不出口话现在才可以说出来，“余墨，要走。”
“想去天庭趟，把事情做个断。”如果事情有转机，说不定会有办法重建铘阑山境，她许诺过丹蜀，明年让他吃上自己种桃子，要水灵灵、又大又甜桃子。
“不用太久，很快就会回来。”这里是她家。就算远行，也必定会回到这里来。
颜淡勉强笑笑：“知道。”
她不会忘记那时余墨表情，他说“可是你怎会为哭”时候表情，如果她还不能懂得他心思，就是连傻子都不如。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偏偏挑在这个时候？！”百灵柳眉倒竖，脸上慢慢涌起怒色。
“够，百灵，你让她走罢。”低沉温和声音传来，余墨身上披着玄色外袍，脸色苍白，眉目却清晰，转头向着颜淡微微笑，“虽然不知道你这回要去多久……不过若是最后你还是喜欢那个地方，就留在那里罢。自然铘阑山境还是为你开着，过得不开心时候就回来住几日，好？”
颜淡呆呆，磕磕巴巴地开口：“可、可是……”
颜淡站起身，放软声音，很快会回来。
来时空无物，去时也匆匆。
回首望去，方才发觉那二十年其实沉得要命。每处都留有痕迹，每日每刻都还是完完整整记在心间。这些，比在夜忘川整整八百年漫长岁月还要深沉。
颜淡没有收拾东西，不需要，她亦不会在天庭待太久，那里已是故地。
在铘阑山境这二十年中，其实是她依赖着余墨。缺什事物，不用她心烦，自然就会补上；闯祸，她吐吐舌头就蒙混过去，最后是余墨不声不响帮她收拾烂摊子。可是，谁离谁会活不，谁又会为不相干人付出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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